她别过脸,开口道:“互相利用罢了,你行事小心着些,不妨留一手,待我们离开南川后,再告知萧长野。”
徐锲勾唇,“明白。”
她真的在担心他。
宋千逢余光撇了眼徐锲身上的牙印,眉头轻皱道:“那些牙印该上药的,留着多难看。”
徐锲扯开衣袍,故意凑近问道:“真的很难看吗?”
宋千逢拇指轻蹭着食指上戴着的指环,目光落在他敞开的地方,又移向他的脸,冷漠道:“难看,拿祛疤的药涂涂。”
徐锲余光扫过她手上的动作,黑眸中闪过冷意,将衣袍拢紧,闷声回道:“嗯。”
屋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打着屋顶,传出清脆的响声。
有风从窗缝中吹来,宋千逢轻“嘶”了声,揉了揉右手关节。
徐锲见状沉眸,问道:“手疼吗?”
宋千逢回道:“嗯,当初在你那地下宫殿摔断了右臂,养好后留下些病根,一遇到阴雨寒天便隐隐作痛。”
徐锲噎住,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宋千逢的右臂,轻重交叠地帮她揉着,自责道:“我……我不知……”
欲言又止。
宋千逢抬眸看他,弯眼笑道:“若不是小宝护着我,我险些被你杀了。”
“……”
宋千逢来了兴致,继续捉弄道:“还有出彧都的那夜,你也差点掐死我,还让我去回天帮犯险。”
“抱歉。”
徐锲冠玉的脸满是愧色,怜惜地轻揉着她的手臂,一下又一下按着,握着的手臂很细,感觉轻轻一扭便能折断,太瘦了,以后得把她养胖些。
可是,出了南川,他不知她又会去向何处。
萧长野说得对,梦觉离开后至少会回来,因为还在乎,而她离开,便是真的不会再同他有半分联系。
他想留住她,却又不想将她当作金丝雀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