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锲袖下的手紧攥,知晓她是舍不得萧云策,开口问道:“之后你想去何处?”
宋千逢笑道:“先回一趟扶州看看黄月,之后的路随便走都行。”
徐锲心脏钝痛,“你不管……”
我了吗?
宋千逢问道:“不管什么?”
徐锲眸中闪过冷色,随口道:“你不管叶明承吗?他去淮州也不知赚够钱没,你不去淮州看他?”
宋千逢眉头轻皱,“是啊,这三月之期也快到了,不知三哥哥那情形如何,待回扶州后,我同他写封信问问。”
“说起来此番拿到樊知彰的罪证,樊家满门抄斩的罪名已定死,也算替叶家人出了口恶气。”
徐锲静静听着身旁人挂心旁人,眸色愈发冷沉。
蓦然,耳朵被人轻碰了下,他愕然扭头,对上一双笑眼。
宋千逢给徐锲簪了朵红茶花,笑吟吟解释道:“今日是南川的春日节,有簪花的习俗,传闻在今日簪花,往后的日子能平安顺遂。”
徐锲嘴唇翕动,眼尾有些泛红,隐忍的情意从眼神中溢出,藏于夜色中。
他摘下一朵红茶花,别进宋千逢的发髻间,细长的手指轻勾着她额前的碎发拂于耳后,眸光熠熠满是炙热。
“平安顺遂。”
……
翌日。
宋千逢带着梦觉和徐锲离开南川。
萧长野将三人送到城门外,宋千逢抬头便看见城门上挂着的骷髅头,白森森的,瘆人得很。
萧长野面色不虞,不敢发作,有些委屈道:“师父,不许忘记回来看我。”
“知道了知道了,”梦觉拉紧缰绳,喜不自胜道:“主子,坐好啦,我们走喽!”
随着“驾”的一声,红鬃马飞驰奔出,宋千逢戴着的帷帽迎风飘舞。
萧长野看向徐锲,质问道:“你将周冲藏哪儿去了?”
“杀了,头颅挂在祭坛东南方的树上。”
徐锲说着挥鞭,骑马扬长而去。
萧长野闻言脸色大变,怒吼:“徐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