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策附和道:“是啊。”
宋千逢顺着问道:“曹公子在府中可是住得不开心?”
曹云策闻言侧首,回道:“没有,这些日子在叶府深受照顾,叶大人同夫人都待我极好。”
宋千逢同他对视,轻声道:“那便好,方才见曹公子心事重重的模样,担心有没做好的地方,三哥哥在淮州受曹公子照料,叶家感激不尽,如今曹公子来此,我们也是要做好地主之谊的。”
曹云策羞赧道:“是我的缘故,让蓁蓁姑娘见笑了。”
宋千逢弯眸一笑回道:“谁还没个心事,哪里会见笑。”
曹云策看到她的笑眼微怔,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看向夜空中的弦月,“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些羡慕明承兄罢了。”
宋千逢疑惑。
曹云策继续道:“我是商贾出身,无法参与科举,明承兄分明有科举进士的路,却宁愿从商,沦为下九流。”
宋千逢道:“都是凭本事吃饭,做官和行商并无不同。”
曹云策错愕,轻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说做官和行商并无不同。”
“什么下不下九流的,能吃上饭才是王道,”宋千逢正色,接着低声道:“曹公子行得端坐得直,许多官员可比不得你。”
曹云策嗤笑出声,“哪有这样比较的?”
宋千逢笑道:“就是这个道理,而且曹家可是皇商,那曹公子便相当于淮州采办,怎么不算入仕呢!”
“蓁蓁姑娘的话,小生受教了。”
“我胡言乱语的话,曹公子不必挂心。”
“不是胡言乱语,”曹云策展颜一笑,眸中满是暖意,“很有用。”
银辉笼罩着游廊中的人,二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未曾发现暗处有人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