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秋水痴痴盯着眼前人,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笑容明媚的脸,回忆萦绕。
穿着宫服的小宫女趴在墙头,忽然丢下个石子,险些砸到她,阻止她在院中上吊。
“你就是窦婕妤?”
“你是何人?”
“别管我是谁,你上吊作甚?”
“我上吊自然是寻死。”
宫女闻言轻蔑一笑,“果然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闺秀,遇到点难事便寻死觅活的。”
“放肆!你一介宫女,竟敢编排我!”
宫女挑眉,笑魇如花,“我不仅编排你,还要骂你呢!反正你也要吊死了,听人说你本来是要做女官的,结果却被陛下纳入后宫,这么好的机会能当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竟然不要,笨死了!”
听到这番话的人愣住。
“就算当女官,那还是得听皇后娘娘的,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要吊便赶紧吊,下去后记得保佑我当上女官,待我真升为女官,定会给你烧纸的!”
“我才不要你烧纸!”
……
宋千逢见窦秋水怔住,仿佛在透过她看别人,轻声喊道:“太后娘娘?”
窦秋水听到声音拉回思绪,眼尾有些发红,将腕间的玲珑翡翠镯脱下,拉住了宋千逢的手戴了进去。
“这镯子你带着好看。”
宋千逢惊然,“不可,这太过贵重。”
窦秋水摁住宋千逢的手,笑道:“再贵重的东西也得有人用,才算没有浪费,无人用便算不得贵重。”
宋千逢闻言笑了笑,不明白怎么突然送她镯子,回道:“那民女便不推辞了,多谢太后娘娘。”
“哀家在这宫中无趣得紧,早就想找个人说说话,”窦秋水叹息,而后开口问道:“你同镇国公此行,可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
宋千逢回道:“其实也并没有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