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这样跪她,宋千逢秀眉微蹙,心里冒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什么一直在拨动她的心绪。
“不用。”
她说着向后撤脚,脚腕骤然被大手攥住,炙热透过罗袜传来,烫得慌。
宋千逢想动,那脚腕间的手却重如灌铅的铁,让她动不了分毫,只得看着徐锲将绣花鞋面的细碎酥皮拍掉。
他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宋千逢的心弦莫名随着被拨动了一下,以往徐锲待她好,她始终只将其当作是孩子的孝心,如今明白他存有男女之情,便无法再忽视。
她不似梦觉心思单纯,同萧长野虽有师生之情,却不明白其中的弯绕,能坦然处之,她现下还迈不出心里的坎,有些接受不了徐锲心仪她的事实。
宋千逢紧蹙的眉头高高耸着,开口道:“徐锲,我要回叶府。”
徐锲置若罔闻起身,别过眼并未看她,来到古琴后落坐,掀眸道:“我弹琴予你听。”
宋千逢动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囚禁官宦之女,依我朝律例当发落地牢,为官者更是罪加一等!”
“可我从不依规矩行事!”
徐锲嗓音凛冽,阴郁的脸模糊于黯淡的光影中。
他接着道:“除了离开我,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不可置否的语气冷然,夹带着的却满是卑意,似乎在恳求对方显露出半分垂怜。
只要有她的半分垂怜,他便能继续活下去。
宋千逢稍作沉思,而后走到徐卿身侧,启唇道:“我要明月居的小桃来照顾我。”
徐锲定定看着她,眸色晦暗不明,复而勾唇道:“好。”
闻言,宋千逢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有人来,便能给梦觉传递消息,以梦觉的轻功,能从花窗将她接走。
“我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