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中介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应先生。”
姜砚溪抬眸,对上应琮的脸。
他今天穿着商务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大衣,走过来时,姜砚溪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的味道,还有一丝烟草气息。
他抽烟了。
优越的五官总是能让人过目不忘,深邃的眼眸,在见到姜砚溪的那一瞬,漾起漪漪温柔。
一小时前,应琮还在银寰大厦开会,得知姜砚溪看上了宿樘湾的房子,原本不用他出面就能签的合同,愣是中途离席,前往签约现场。
只为见她一面。
几天前,两人从北城分开后,就没再见面。他忙得连轴转,姜砚溪的身影却总能见缝插针地出现在脑海。
应琮知道,这是深深地爱上了的表现。
他无法自拔。
姜砚溪一时失语。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又遇见应琮。
中介是个眼尖的,见两人关系不一般,找个借口离开了。
姜砚溪起身给应琮倒了杯水。
应琮借机打量起她的这间房子来。
不算大,但胜在温馨。
最后落笔时,应琮问她,宿樘湾离宋氏大楼挺远的,怎么想到要在这儿住。
姜砚溪则被他写字的动作吸引了。
只是一支很普通的签字笔,被他拿在手里,无端上了好几番档次。
笔尖触碰到白色纸张的那一瞬,他墨不离纸,几乎是一笔写成。笔力遒劲,字迹优雅,恰如其人,沉稳又内敛。不张扬,却轻易地让人过目不忘。
应琮见她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只觉自己刚才写得太快。
“应先生。”姜砚溪想起来还没回答他的问题,笑了笑,说,“实不相瞒,做完这个项目,我就离职了。”
“噢?”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姜砚溪没有隐瞒:“我和宋驰修分手了,再待在那里,膈应。”
既然要离开,就走得彻底一些。
姜砚溪是个执拗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会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应琮没想到,会这么快。
男人的眼里,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窃喜。
“恭喜。”他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啊?”
“把你伤成那样,该分。”应琮波澜不惊地解释,可怎么听,语气里都夹杂着一丝为朋友打抱不平的杀气。
看来,应琮是真的把她当朋友了。
姜砚溪想到之前是他送自己去的医院,也就没有往他暗中调查宋驰修的方向想。
“要不要跟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