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正是应琮的母亲程锦良。患狂躁症和抑郁症多年,是白医生最棘手的病人之一。
应琮过来时,姜砚溪已经进了诊室,只留钟昱晖一个人在外面等。
两个男人目光交集,只是一瞬,便很快移开。
“Alaric,你怎么来了?”女人明显有些高兴。
应琮上前:“处理完工作,就过来陪你了。怎么今天想着来这里见白医生了?”
以往都是白医生亲自上门为程女士诊治的,今天她却自己找了过来。应琮听到消息时,很是担心,便亲自过来寻她。
“不去陪你的溪溪?”女人没有回他,打趣道。
一旁的钟昱晖听了,不由得抬眼看他。
是他想的那个溪溪吗?
应琮有些无奈一笑,说会陪她的。
程锦良望着儿子柔情的双眸,心中情绪复杂。
“要是确定下来,记得带回来给我见见。”
“一定。”
两人渐渐走远,钟昱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没有底。
此时,诊疗室内。
白崧认出姜砚溪,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得知自己真的不是因为发烧失忆,姜砚溪的心里,对宋驰修的做法感到窒息。
为了把她留在身边,不惜用这般卑劣的手段。
偏偏她还傻白甜地相信,信了四年!
然而接下来,白医生的话,又让本气得头昏脑涨的姜砚溪恢复了一些理智。
“姜小姐,当年您的情况,确实不妙,催眠是一步险棋。但如果后续治疗得当,还是能有机会痊愈的。”
姜砚溪回忆当初失忆后,后续有治疗吗?
答案是没有的。
没到一年,她就被送去了国外。
“如果没有后续治疗,会怎样?”姜砚溪问。
白崧抬了抬眼镜,如实告知:“如果有一天恢复记忆,还是会有寻短见的可能。”
姜砚溪身子一僵,双唇止不住的颤抖。
“白医生,我的记忆,还有办法恢复吗?”她声音有些哽咽,“我想知道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既然失忆的真相是假,那宋驰修说的,她原本是孤女,在北城街上流浪的事情,会不会也是假的?
她是不是有可能,也有爸爸妈妈,有温馨的家?
而此时,他们还在焦急地寻找她?
“抱歉姜小姐,一旦使用催眠的疗法,是很难再恢复记忆的。除非有奇迹发生。”
它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凿不开的铁盒子,只能任凭它在角落里积灰,永远的被遗忘。
姜砚溪离开诊室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
钟昱晖看她反常,连忙上前扶住她。
“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