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真多,你就不能好好吃你的果子,顺便堵上自己的鸟嘴!”茜拿起一个果子,看着兰若雪叹了口气。
“我,我又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说翻脸就翻脸啊?”阿霖一头雾水,对抱着琴的师姐无名火起。
“亲姐妹都可能翻脸,何况你只是个外人。”
“亲姐妹,哦...原来,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外人。”阿霖看着茜,突然不知所措地噤了声。
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对,外人,我们都是外人,只是外人。”茜又强调了一遍,若有所指,然后抱着琴独自走了出去。
房间里是尴尬的沉默,两人啃着果子,心里都不是滋味。
能说出来的悲伤,也许连难过都算不上吧。
茜站在屋外的细雨中,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悲凉,转念一想,又折了回去。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如此微秒,看似简单的复杂,看似亲密的疏远,看似关怀的敌意...我从不尝试去读懂你,可也不想在一无所知的时候就离开你。
可我不得不离开,一直跟在你身后,我很满足,可你却疲惫不堪:一直追随你的足迹,我很开心,可你却依然孤独:一直期待重逢,我很充实,可你的心早已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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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么骄傲的人,一个从骨子里冷傲寒霜,一个从心底冰洁赛雪。
“不要去找他了,不会有好结果的。”看着已经下床,在收拾包裹的兰若雪,茜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纤细的手指顿住,兰若雪转过头,用明亮的右眼盯着茜,微微笑了,“我都知道的,谢谢你,茜,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
茜没有再说什么,同样报以一笑,都是兰心慧质的女子,一个眼神足以表达一切。
洛河之水,河畔之花,梅傲寒霜,兰洁冰雪。
“梅寒洛,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给我说清楚!”在洛河旁发脾气的是一个红衣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额头上有红色的花形印记——曼珠沙华。
彼岸花灵曼珠,能读懂别人的记忆,解人所思所想,却对很多事情无能无力。不过这一次,她不想袖手旁观,兰若雪是她的同类。
“本上神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没有温度的声音突然响起,把红衣小姑娘吓了一跳。要不是见多了一朵花一棵草突然开口说话、唱歌,芸会以为自己撞鬼了!不过,即使撞鬼也没什么,生于忘川彼岸的她,见得还少么。
“真不愧是梅寒洛啊,花神就高高在上了不起啊!也只有你才能让雪儿伤心至此吧。”少女瞪了一眼白衣胜雪的男子,眼神冷了下去。
这个男子的心,她读不懂。
神的心思,彼岸花灵从不去猜度,那是以下犯上,要遭天罚的。
“彼岸花灵,不在地府好好给魔君当差,跑到洛水来做什么?”梅寒洛在河岸边站定,看着河水出神。
你...芸气结。
“本姑娘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么!”芸跺了跺脚,懒得理他,万年冰山,冷的根冰棍一样,哼!
“那我的事你为何过问?”梅寒洛反问了一句,问的芸哑口无言,然后自顾自掉头走了开去。
他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的话心绪难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生气,他在生谁的气,自己的?
话说,阿霖今天很无聊,突然想起再过两天就是自己的生辰了。可是,重点来了,她忘了自己多少岁了!
真是无语了,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健忘了呢,阿霖敲了敲自己的头——不管了,忘了就忘了吧,能收到礼物就行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