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暮吟,这样以刚克刚的女子,真不知道是缘还是劫?
江骞玥虽然嘴上说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暮吟到底不是牡丹花,她是一朵带刺的野蔷薇,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她用冷漠和孤傲的利刺把自己包围起来,贸然靠近她的人,往往只会满身鲜血,铩羽而归。
她可以冷眼看着身边熟悉的人最后都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消息。她已经习惯了离别,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世事无常……要她去依赖一个人,简直就是个笑话!
相爱相杀,这成了他们这一生给大众留下的最后一条信息。
“所以我们后来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你的举动,出卖了你!”阿霖抱着酒坛子,喝得直打嗝。一旁的白衣女子看着她,表情不悲不喜,干脆也抱起一坛子烈酒,仰头灌了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暮吟低声笑了起来,只有阿霖,才是真正懂她的人。
想要的就努力去争取,人在世上活着,不就是这个道理吗,而暮吟正是看透了这个理。
她向来独立自强,从没想过找一个稳定的靠山,每一步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她明白,爱人不如爱己。可偏偏有些人,要不知死活地来招惹她。
酒酣耳热,阿霖和暮吟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天下之大,四海为家,谁说女子不如男?豪爽起来只怕连男子看了也要自愧弗如!
“你是不是傻,这种话你也相信?”可别在其他地方说,说出来会叫人笑掉大牙的。
“走走走,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醒醒酒。”
“我听说,茶可比酒讲究多了,敬茶必须‘品’字形排开,‘一’字形是祭祀用的。”
“是吗?那咱们也来讲究一回!”
梨园深处,戏曲声起——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