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遥失踪之后,有一枚七杀令就和她一起失踪了……”暮吟示意黑衣女子起身,沉吟了片刻问道,“而且,她是目睹过七杀令的打造过程和雕琢之法的,工序虽然繁杂,倒也难不倒一个记忆力超常之人,对了,这令牌你从何处得来,经何人之手?”
“阁主有所不知,这令牌险些就毁了,属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令牌夺回,只是……”
“没有留下活口?”暮吟点了点头,“想来能仿制令牌的人一定费了大劲,自然不会给你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要不是真的令牌锻造的时候滴入了七杀组织每个成员的精血,而她又是血灵,那就算是她也看不出来那枚令牌是假的。
两人盯着那枚仿制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令牌陷入了沉思,看来如果找不到海遥,谁也无法解释这假令牌的来历。可茫茫人海中,找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短时间内要找到海遥谈何容易?
披沙以拣金,金成非复沙。一贱混污泥,一贵价无加。
其始相依倚,相去分不赊。终乃千里隔,岂识毫厘差。
沙仍望金顾,庸讵忘旧耶。金谓尔无功,我贵固足夸。
尔沙胡不悟,莲子笑莲花。
秦哲拿着一把很钝很钝的刀在已经生气全无的“尸体”上来来回回地割,还间歇性狠扎一刀。刀上闪着微蓝的光,一看便知淬了剧毒。下那么狠的手,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怨?
流芸是个聪颖的姑娘,她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秦哲泄愤,看着他将一个大活人毒死,一边声称这毒没什么了不起,不需要小题大做,一边自己也有点心慌!
而她,作为帮凶,不过是有一点点心痛,再加一点点不忍。
“还是别拼命了,嘴上说得什么都不在乎,看着别人送命,终究还是……”
那一道墙,那些暗伤,墙背后的世界,不过是弃扇执剑,从此再无那一舞名动四方的云裳姑娘,有的是江湖上那剑舞于血海中的流芸姑娘。
“你不喜欢杀人,那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秦哲站起身来,不解地看着同伴。
“你我不都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或者一把剑?”流芸苦笑,“我只知道,流芸的命是小姐的,小姐救了我,无论小姐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去做,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