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见一见郑南衣。”宫蕴徵望向女客院,无锋的刺客就潜藏在那里。
宫远徵不假思索:“我陪姐姐一起。”
……
滴滴答答的地牢深处,阴湿寒潮的环境让宫蕴徵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她身体本就不好,比外面天寒地冻更阴冷的地牢,这里的气温,她自然受不住。
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宫远徵停下脚步,有些打退堂鼓:“姐……”
“不碍事,只是感觉有些冷。”宫蕴徵坚持一定要见郑南衣。
拗不过姐姐,宫远徵只能说:“那我们动作快些。”
郑南衣被关在地牢的最下层,水牢的正中央,她被铁拷拷在刑架上,寒铁束缚的手腕被磨的血迹斑斑,精心涂抹的红色蔻丹与秀纹繁复价值不菲的红色嫁衣,对上她虚弱惨白依旧不失明艳的美丽面孔,显得极为讽刺。
郑南衣很美,她的美大气带有攻击性,柔媚的眼角浮现殷红,那是受刑过后的痛楚显现。
听到声音,被拷在刑架上的女子缓缓抬头,失去血色的唇颤抖着,目光却很是凌厉。
看到朝她走来的身穿灰蓝衣衫,贵公子般的少年,郑南衣愣了一下,唇边溢出讥讽笑意:“怎么?这么快又有新手段了?”
“我劝你还是早早放弃的好,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不说不是凭你的这张嘴,而是看你的身体能否承受的住接下来的毒药。”宫远徵嗓音轻柔。
他很少用这种温柔的声音说话,温柔的语调搭上他无辜的神情,在血腥的地牢中格外分裂。
郑南衣不屑冷笑:“还有什么手段,尽管用。”
“你运气很好,我不是来对你用刑的。”说着,宫远徵让开身体,“有人想要见你。”
随着少年的让开,郑南衣看到了站在少年身后的女子,宛若光华,气若幽兰,这样如明珠般的绝世女子,不应该出现在这种肮脏血腥的地方。
女子身形娇小,因少年高大的缘故,郑南衣竟然没有发现宫远徵的身后其实是站着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