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打了个手势示意暂停,“大哥,爹娘他们又不用去考学,先教张这个姓,还有县镇村的名字吧!学会这几个,至少不至于连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大娃点头应下,在地上划拉出“张”字的写法。
除了几个孩子,大家都是第一次识字,看着那一点一横一撇一捺,跟鬼画符一样。
大家拿着棍条在地上比划,感觉手跟不听使唤一样。
大娃二娃教得认真,学生们学的认真,等夜色浓重,油灯都照不清楚了,三个孩子轮流检验大家的学习成果。
“爹,这不是个半圆,是个弓形。”
“娘,步字这里没有一点……”
大娃二娃原本兴致昂扬,渐渐地,声音里充满了暴躁,要不是眼前都是长辈,他俩真想拧着他们耳朵问:“这个字是这样写的吗?”
大娃:这和教妹妹完全不一样……
二娃:教识字怎么这么难,明明妹妹一遍就学会了……
老王氏都快哭了,她好想逃。
都怪老头子,为什么要答应,老王氏默默地在老头子腰上的软肉上掐了一下。
一阵鸡飞狗跳后,张知头疼地结束了今天的识字课。
第二天一早,老王氏又去请了几个和他们家关系好的妇人上门帮忙做皮蛋。
听到一天有三十文工钱,就没有人不愿意的。
张知起床吃过早食,就见前院里坐了不少人,有说有笑地忙碌着。
张老头和老王氏把做皮蛋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张知也能脱开手了。
“奶奶,我去山上找点野菜。”张知背着背篓和老王氏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路过张招娣家,喊上她一起。
“大丫姐,我这几天有事去县里了,咱今天去小竹林那边掰点小笋好不好?”张知牵着张招娣的手往村西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