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了张信山三人的瞪视,讪讪地收回手,期待的看着张知。
“六两。”不等牛主人拒绝,张知又道:“兽医可不好找,到时候你这头牛没得治了,还要去县衙开具证明,然后宰了卖肉可没这么多钱。”
这个时代的牛是不允许私自宰杀的,如果牛因为生病或者残疾需要宰杀还需要去县衙开证明。
县衙会派人去核实牛的情况,确定这头牛不能干农事后会给你开具证明。
有了证明才能杀牛,否则,无故杀牛是要蹲大牢的。
“行。”牛主人咬咬牙同意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这牛肯定是卖不出去了,但是,杀了卖肉肯定是卖不到这么多钱的。
至于找兽医?他打听过了,百步县根本没有兽医,要治得去府城,这花费可就大了。
张信山几人和牛主人当即去县衙办了手续,这头牛就正式属于老张家了。
张知轻柔地摸了摸牛头,牵着往家走,欣喜得不行。
一行人拐进了小街,张信水小声地问道:“这牛是不是没病?你是吓唬那个人的?”
“爹爹,这牛就是有病……”
“那你还买?”张信水不由得大叫一声。
他以为刚刚闺女是在给自己暗示,现在好了,他已经想到牵着一头病牛回去,他爹会怎么揍他了。
“但是我会治呀!”张知一脸自信的道,“我们去买坛子酒吧?去年冬天买的那种会烧心的酒。”
张知猜测这酒的度数比较高,提纯起来应该会容易一些。
“买酒干嘛?”张信水有些不解,还是那种他爹不稀罕喝的酒。
“给牛治病。”
张信水疑惑地挠了挠头,酒还能治病?但医术上的事自己不如闺女懂,就不插嘴了。
一路慢慢悠悠地走回家,张信山手里紧紧地握着牛绳,深一脚浅一脚地护着牛,远远看去一人一牛好像都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