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山和张信水一人按住张老头一条腿,张信粮站在张老头身后按住他的肩膀。
一瞬间,身上三个大汉,张老头坐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爷爷,你忍一下哈,只有……亿点点疼。”张知柔声安慰道。
张老头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因为伤口渗出的组织液已经在表面结痂了,张知先湿敷一会软化结痂,不然干撕更疼。
等差不多了,张知将麻布丢到一边去,用镊子小心地将结痂撕下来。
这个程度的疼痛张老头暂且还能忍受,等张知拿着竹片刀将脓水挤掉,再慢慢地切掉腐坏的肉时。
疼痛直接让张老头冷汗直冒,他开始挣扎,对着三个儿子大骂道:“你们放开我,不孝子,你们三个不孝子……”
本来张知想着慢一些尽量多保存一些好肉,但看张老头反应这么大,她加快速度,手脚麻利地将一圈腐肉都切下来。
“爷爷,你看,你伤口里还有碎木屑。”张知用镊子夹出一块碎屑展示给张老头看。
不仅张老头,老张家一家人都看到了。
碎木屑被组织液泡大了很多,上面还裹着一些血丝,看着特别骇人。
老王氏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还好切开看了,不然这样怎么能长得好嘛。”
张老头看了一眼别过眼,咬紧牙关,不再剧烈反抗了。
张知用镊子仔细地将一个个小碎渣都挑了出来,再用马齿苋水冲洗伤口。
本来这一步应该用生理盐水冲洗的,但以现在的环境张知还制作不出来无菌的生理盐水。
因为伤口不深,也怕张老头疼出个好歹,张知不打算缝合,她将上次制作的疮疡膏拿出来。
“这不是治牛的吗?我也能用?”张老头瞅了一眼黑乎乎的药膏,忍不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