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想家里的儿子和侄子,一个个十几岁的人了,药方还背不完。
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知笑了笑没说话,天赋确实是一部分,上辈子的练习也占很大一部分。
徐县令就在院子里坐着,有他镇压,没人敢来打扰,两人摘了口罩出去汇报情况。
“怎么样?王勇还能活吗?将来影响正常行动吗?”
张知有些犹豫,看向胡掌柜。
胡掌柜沉吟着没说话。
这样子把徐县令吓了一跳,“人还是……没救活?”
胡掌柜想起王勇惨白的脸色,幽幽叹了口气,“缝是缝起来了,但是他失血太多了,而且因为常年喝酒,本身底子就不太好,能不能活就看天命了。”
徐县令问道:“刚刚不是听你们说,血已经止住了吗?”
胡掌柜解释道:“血止住了,活下来的可能性也只有三成,那碎石子直接射进了肚腹,开腹后感染外邪的风险肯定更高,后续高热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若是能熬过高热活下来的可能就能增加三成,只是伤在胃上,喂药又困难了许多,我不是为自己开脱,实在是这病不好治。”
徐县令心烦得很,深深吐了口气。
在廊下等消息的两位家属听了,眼泪不停地流。
老太太踉跄了一下,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哭嚎着,“我的儿,我的心肝啊……”
年轻妇人也捂住了嘴巴,但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拉着张知的手,身子一矮,直接要给她跪下。
张知吓了一跳,立马伸手拉住她,“太太快别这样,这不是让我折寿嘛……”
“小娘子,我与夫君成亲不过三载,去年刚出生的儿子还不到一岁,家里要是没了这个顶梁柱可怎么办啊……我听别人说了,小娘子医术高超,请您千万保住他的命啊,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了……”
年轻妇人眼泪婆娑的样子实在可怜,张知安慰道:“你放心,胡爷爷最是医者仁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只要熬过头三天,他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年轻妇人擦了擦眼泪,这才想起来道谢:“多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