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点头，讨好的笑笑，她觉得张知特别贴心，果然女大夫和男大夫就是不一样。

张知拉着少女进屋关好门后，才道：“没人看了，你把麻袋摘下来吧？”

少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紧紧抓住头上的麻袋不松手，因为用力指关节有些发白。

张知无奈叹了口气，温和地道：“这样吧，你先给我说说你的症状，可以吗？”

少女有些结巴地开口，“我……每月来葵水，量特别大，会持续十天到半个月，而且会……全身麻木无力，我不是犯懒找借口，真的会腰酸腹痛。”

张知听着少女说着话渐渐带了哭腔，她拍了拍少女的手，温声道：“我明白，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一年多。”

“来葵水时，是否会双腿浮肿？”

“会，还很怕冷。”

“葵水是什么颜色？会有血块吗？”

“鲜红色，有血块。”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定亲了吗？”

少女迟迟没有回答，张知还想再问的时候，却听到了很小声的哭泣声。

张知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想了解你这病是否是外伤导致的。”

“订过亲，因为这个病……被退婚了。”

张知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古代，对女子格外苛刻，更何况是因为崩漏这样的妇科病被退婚，少女定然遭受了很多流言蜚语，宁可顶着麻袋，也不愿被人看到脸。

张知轻轻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脉枕上，道：“别怕，能治好的，我先给你诊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