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娃一直在哭,而且脸蛋上的红晕一点没有散去,张知皱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李氏跪坐在边上,不错眼地盯着三娃,道:“我隔一会就会摸摸三娃的额头,刚刚摸他的额头还不烫,没有发热。”
张知没说话,轻轻将三娃从包被里抱出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脖颈,又摸了摸腹股沟,果然是滚烫,“发热了,大娘,小孩子发热不能只摸额头,摸后脖颈更准确一些。”
她将三娃放回包被里递给李氏,“大娘,一会奶奶打了热水来,你给三娃擦一擦后背、腋下、脚心和两腿之间,让他的热度不要再升高了,再想办法让他喝点温水。我现在去采点草药,必须让他把热退下去。”
李氏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伸手去摸三娃的后脖颈,真的非常烫手,她非常的自责,语无伦次的哭道:“我不知道要摸后颈,我不知道三娃发热了……”
老王氏着急忙慌的在兑热水,听到这话进了棚子,摸了摸三娃的后脖颈,哭道:“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不开眼?一灾又一难的来,三娃出生还没有十天啊……”
显然李氏和老王氏完全失去了冷静,张知只好对张信山又交代了一遍,“大爹,一定不能再让温度升高了,不然真就救不回来了……”
刚刚的对话小李氏也听到了,拉住张知,担心地问道:“你带来的草药没有可以用的吗?”
洞外的大雨,像是有人端着盆往下倒一样,雨水汇集在一起哗啦啦地往山下滚去,天色灰蒙蒙的,要是摔一跤,人也别想活了。
张知叹了口气,“有一些有,但是不齐。”
张知本来是想找一些柴胡的,中午那会已经找过了,根本没有。
而且,以往在山上挖草药时,张知也没有采到过柴胡,她合理怀疑小水村附近的山上根本没有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