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坐一圈,各抒己见,很快就定下了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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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亮,徐县令就起床了,最近受灾的情况让他心烦意乱,总是睡不好。
县令夫人起得更早些,见他洗涑好了,就让下人将早食送上来。
徐县令看着花样繁多的盘盘碗碗,蹙眉道:“怎么做这么多?”
县令夫人就给他盛饭,笑道:“看你最近总是神色不安,胃口也不佳,就让厨房多做了几个花样,先坐下用饭吧。”
徐县令便坐下吃早食。
徐县令的大儿子在京城读书,小儿子陪在身边。
他喝了一口粥,问道:“父亲,难民越来越多了,前几天筹措的粮食估计也管不了几天了。”
徐县令沉默着没说话,半晌,他才放下粥碗道:“不是让人放出消息,引导着难民往其他地方去吗?”
这是师爷的主意,全靠县衙号召县里的富户捐钱捐粮肯定是不够的,让人放出消息,百步县下辖的几个镇上盘踞着大地主,引导着难民过去讨吃的,能减轻县城的压力。
徐县令一阵心烦意乱,若是不能妥善安置这群流民,年底自己的考评怎么办?难道要在百步县再蹉跎三年吗?
徐县令站起身,道:“你们吃吧,我先去前堂了。”
徐县令匆匆而去。
县令夫人忍不住抱怨几句,“你父亲好不容易能多吃下几口饭,你非要说这些烦心事,非得在饭桌上谈公事吗?”
县令小儿子抿抿唇,道:“娘,外面的难民都吃不上一口饱饭呢!”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既不安排难民归家,也不下乡安抚治下百姓,却又整天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