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大了,她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沈蕴连忙收回手,神色略带歉意,“抱歉,我腿麻了。”
“你趁热吃,我就不打扰你了。”
“行,那你走吧。”周望开始赶人。
走?沈蕴身形稍顿,走是不可能的,她还没得到答复,怎么可能轻易走。装作没听见似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掏出手机把玩着。
周望抬了抬眼皮,见她温顺的等着,贴着坐在沙发边上。嘴角扯了扯,捏着筷子去夹菜。
洋槐花口感鲜嫩,却与印象中相差甚远。
沈蕴方才提及了儿时,他又何尝不是,一顿饭都要绞尽脑汁,三餐不济。吃、成了唯一的困难。
他的亲生母亲不太拿他当个人,整日打骂,用世界上最粗鄙的语言来辱骂他。
从来不工作,所有的金钱来源是他的亲生母亲从一个个男人那得来了。流言蜚语,他们俩成了街头饭后的讨论对象。
比如:他妈有几个男人?
他是谁的野种?
他听了太多不堪之言,直到他拿了命来反击这些没事爱嚼舌根的大人们,情况才好些,只是境况更加难了。
以前会有人看他可怜,赏他点吃的。后来觉得他是条疯狗,连活都不让他做了,他只能去更远的地方干些苦力才得以温饱。
他的记忆很好,学习也快,偶尔帮同学写作业也能换得一些零钱。
只要能赚钱的事他都干过!
好在,十岁那年,他妈死了。
沈蕴扒拉着手机,心思却没在手机上。
掀开眼皮偷瞄了眼周望,极快的收回视线。他吃饭太安静了,甚至听不到咀嚼声。
沈蕴又偷看了眼,这次视线停留的久一些。男人吃饭如同机械,只是为了吃。眉眼清俊,吃的斯文,光是看着,犹如一副画慢慢展开一般,除了技术精湛外,毫无半分生动。
跟他生活,肯定很无聊。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沈蕴抿嘴偷笑,他只要吃了这顿饭,事情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