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江淮安跟沈溪不过见一面,调查后发现有她这个恶毒妹妹,也不至于敌意这么大吧,那初次见面的眼神仿佛看死物一样。
真喵的!
“来,沈家妹妹,都是自家人,一起坐。”齐培盛很热情的招呼着沈蕴。
盛情难却,沈蕴也不扭捏,在周望身边坐了下去。
江小言自然要坐她哥身边,而盛绾绾十分不情愿的在齐培盛身边坐下。
齐培盛眸光一闪,自然而然的接过盛绾绾手中的酒,"这酒烈,不适合你们喝,待会我让人送点红酒过来。"
她可真敢拿,他自己都没舍得喝的酒。
古法炮制,越久越香,手艺人是个老者,年岁大了,教出来的徒弟没学透,喝一口少一口。
"喝点白的而已,知道的念你的好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舍得给我们喝呢。"沈蕴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戳进他的心窝里去。
齐培盛拎酒的手一僵。
简直骑虎难下。
"哪能呢,这不酒烈怕你们醉了。既然想喝,那我必不吝啬。"
忍痛割爱的充当倒酒员,给众位倒酒,给女士们贴心准备了'小'白酒杯,并让佣人重新送上了下酒菜。
沈蕴闻着酒味,不时将目光扫向江淮安。
本就几个人,目光很容易相撞。江淮安察觉到沈蕴的注视,一次两次他可装作没看见,次数多了,也就耐人寻味。
江淮安不得不回看过去,他倒想知道沈蕴打的什么主意。
沈蕴仍旧盯着他看,大大方方毫无躲闪意图。
两目相对,江淮安淡淡打量着她,见她眉眼纯净,不再布满戾气,一团疑问萦绕在心头。
这边的无声动静却被围观者不动声色的瞧进了眼里。
周望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右手无意识摩擦着精致的酒杯,神情冷淡,看不出喜怒。
"哥哥,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沈蕴提起沈溪,恍若就是拉家常一样。
沈溪呐,那个被沈蕴欺负,被迫搬出沈家的养女?
齐培盛听乐了,暗思这女人真好意思开口。周望也是,从小到大护着沈溪,却能让刚回来的人给欺负。
如今更是让人坐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