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雪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厢房时,烛火已燃了大半。她揉着发僵的肩头跌坐在雕花榻边,望着菱花窗外透进的月色长长吁了口气。
今日借着太子妃的名头,她几乎将整座行宫踏遍,只要见到有人经过,便刻意做起那所谓的系统任务。
系统:【99/100】
指尖划过虚空中泛着幽蓝光泽的界面,她盯着那个刺目的数字咬住下唇。
晚宴时她借着各种由头,硬是扯着沈蕴从苍岚国风土聊到云国人情,直说得喉咙发涩,才堪堪攒到九十九声。
姜映雪:【谁能想到这破任务竟要百声“夫君“才算完成?】
系统:【谁能想到五天完成的任务你硬是缩成一天完成。】
姜映雪:【要是分散成五天喊他夫君我怕他被喊习惯了,误会了。而且早点喊完,早点可以找到晏川。拖不得。】
系统:【确实,如何决定是宿主您的自由。】
虽说只剩一声夫君便算完成,但眼下已经入夜,无旁人的情况下她也不想刻意去找沈蕴。
明天等有人再说好了。
说着她直接躺倒了床上,掀开锦被将自己裹成蚕蛹,倒头大睡了起来。
另一边的沈蕴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用了易容术,趁着夜黑风高,带着一黑一白的瓶子,独自出宫,去了都城最贵的酒楼——醉香楼。
他闪身从后巷入了顶楼雅间。
只见陆道长正斜倚在紫檀雕花榻上,道袍半敞着,指尖百无聊赖地敲击着犀角酒杯。
见沈蕴推门而入,他懒懒掀起眼皮:“子时三刻的更鼓都敲过两轮了,太子殿下当真当真让我好等啊。“
“本宫让你等又如何?”沈蕴反手合上门扉,眼底愠色比雪还要冷:“陆道长,本宫办的是什么事你心里清楚。不谨慎些怎么行?还是说你对本宫,有什么不满?”
陆道长笑了笑:“不敢不敢。”
“既然不敢,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