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欢昨日折腾了一夜,现在正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怕李伯欢出事,她必须请个大夫回去给李伯欢瞧瞧。
为了往后的生活,沈湘君把昨日李伯欢银子先付了舞衣,便没有剩下的银子请大夫了。
沈湘君有些心灰意冷,或许等不到明天歌舞坊的换人,她就要提前去让乐师退了银子,去给李伯欢请大夫了。
沈湘君面色黯淡,看向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管事,干瘪瘪的说着请求的话。这是最后一个作坊了,不行她就真的只能回歌舞坊退银子了。
“沈姐姐的为人我知道,这是今日的工钱,沈姐姐先拿去应急,我等沈姐姐过来就是。”
少女姓王名落,她家作坊是做花灯的。
王落面容生的圆润,一双眼睛天生含笑,拿出今日提前结算的工钱递给沈湘君。
沈湘君眸子一亮,感激的看着王落,随即接过银钱连忙道谢。
“多谢王管事,我稍后回来。”
王落看着沈湘君离去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沈家的情况王落也是有些了解,这世道女子谋生本就困难,何况家中还有一位卧病在床的爹。这负担给任何女子都不见得能扛的起,王落自认为是做不到像沈湘君这般,所以遇见沈湘君相求,也是能帮则帮,左右也没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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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湘君去了药铺,找了位相熟的大夫,替李伯欢去看诊,提前付了银钱后,便转身去了王落的作坊。
连着几日,沈湘君忙的不可开交,白日在教坊司练完舞后,晚上回来还要做花灯节售卖的水果糖葫芦。
其它的一些摊主早已经提前四五天开摊了,开始赚钱了,而沈湘君的水果糖葫芦才完工。
沈母在厨房帮沈湘君掌着灯,看着面色面色疲倦的沈湘君,愧疚的道“湘君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剩下的让为娘来。”
沈湘君没应,因为她有别的事相求。
沈湘君看着沈母,轻声道“娘把灯再掌近些。”
沈母依言把灯照的近了些。
母女两人看着一串串水果上裹上了均匀的糖衣,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沈湘君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对沈母道“花灯节那日,我要去跳舞,娘帮忙去照看下摊子吧。”
沈母听闻,面色微白,沉默着没有应答。
沈湘君做完糖葫芦,擦了擦手,看着面色苍白的沈母,温柔的劝道“娘可是害怕?”
沈母眸子里闪过一抹惧意,似乎沈湘君的话是在向她索命一般。
“娘不必害怕,还有三天才是花灯节。这两日我与娘一起去卖,等过两日娘适应了便好了。”
沈母站起身,小声道“娘考虑考虑。”
说完便快步回了卧房。
沈湘君看着沈母的背影,心里心里涌现一股子郁气与无力感。
沈母生性胆小,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与人打交道,沈湘君自小就知道。让沈母帮忙去看摊子,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只怕沈母不会答应出门。
沈湘君独自一人做完了糖葫芦便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