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将军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业,谁要是拦在了皇族大业前就是敌人。”文官忍住心中的恐惧,小声劝道
穆玉稹眉眼带煞的看着文官,把手中握着的剑回鞘,沉声道“本将军说了,不对自己人动刀,本将军手上虽沾满了血,可没有一滴是自己人的。再者出行前也未曾得到任何圣上的口谕,谁知是不是你居心叵测空口捏造。”
文官听闻,脸色也沉了,他与穆玉稹一路而来,交谈甚少。可能文武官天生不和,做文官的看不惯武将的蛮横霸道,做武将的瞧不起文官文绉绉的模样。
“穆将军若是不听,何必空口白牙诬陷本官,待到还朝时自有圣上决断!”
鹤白在暗处看着不欢而散的两个人,面色也有些难看了。在穆玉稹回屋后,也顾不得此时是后半夜,立即回了楚离优的房间向他禀明此事。
朝堂本就处在腥风血雨之中,由身处高位的人牵引,看着大臣们为争着升官,斗的头破血流,他才能大权在握。那人利民利国的事没办几件,整日便想着稳固权利,斗儿子,斗亲族。
楚离优眸色沉沉,不过因为太上皇的戏言,就成了皇帝的眼中刺。
“上面对昌平侯府的杀心已经不再掩藏,如今我身处异地不能及时顾全侯府,你传信给我爹,让他做好应对。”
楚离优说到此,思索片刻后低声道“穆玉稹来时,请大夫替他看看,别让他碍了我的事。”
穆玉稹说不会杀自己人恐怕是真的,楚离忧也是没有想到,穆玉稹的心竟然比沈湘君还脆弱,不过就是上了个战场,便留下了心魔。前世时穆玉稹袖手旁观看着齐寰对昌平侯府单方面屠杀,不知道有没有患上心病。
难怪前世穆玉稹能与沈湘君走的近,原来两人有相似之处。
今日来楚离忧房里的只有穆玉稹一人。
楚离忧眼露倦色看着同样眸子通红的穆玉稹问道“穆将军没有睡好?”
穆玉稹对上楚离忧的视线,沉默了良久后道“离忧还有心思关心我,不如多关心自己。”
楚离忧勾了勾薄唇,对着穆玉稹道“我不就是老样子。倒是穆将军似乎有些病了,让御医帮你看看吧。”
穆玉稹不愿,便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