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忧薄唇紧绷,心底来了几分兴趣,惆怅道“大人说的,也正是我心里愁的事情。”
县太爷见楚离忧接话茬,接着道“此地本官来的时候,各方面条件也很差,本地人少之又少,除了被流放的罪民,最多的便是流民与乞丐。本官在此做了多年,终于让他们吃饱了饭,住上了房子,虽然没有升官,但本官站住了脚,让这些刁民打从心底的敬爱本官,只因本官做来一件事,让他们懂了一个道理。”县太爷说到功绩时,显然有些自豪。
城中百姓衣衫破旧食难果腹,县太爷却在此吹嘘着自己事情办的很好,楚离忧也不知道他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这官员脸皮还真是厚!
楚离忧深邃的眸子暗了下去,沉声道“大人有何指教?”
县太爷立即不再多说,摆了摆手装起了高深,笑着道“指教不敢说,我们喝酒吃菜。”
楚离忧微微颔首,不出片刻便有两个美貌的妇人端着美酒走了出来,穿着很是清凉,气色很是红润,想来也只有是县太爷府内的小妾了。
县太爷在暗中观察着楚离忧的反应,见楚离忧目不斜视的模样,心里有些拿不准。王城中的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玩的花,他不知道楚离忧是装的,还是这两女子姿色没入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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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让一个只穿着肚兜与亵裤的女子去替楚离忧倒酒。
女子低声应了拿着酒壶,低着头便走了过去。
楚离忧端坐在一旁看着女子提着酒壶的手,低声道“这壶我以前在宫里见过。”
此言一出,女子瞬间面色白了,倒酒的时候手不稳洒在了桌上!
县太爷见此,起身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女子的脸上“贱人!连酒都倒不好!怠慢了贵客本官要你好看!”
楚离忧不过是试探一句,谁知这女子这么不惊吓,她与沈湘君一样同样都是小门小户出的女子,却不如沈湘君沉的住气。
楚离忧深邃的眸子含笑看着县太爷“今夜是个好日子,县太爷又何必动怒!屋内虽有炭火,但任就天寒地冻,冷的发抖拿不稳壶也是自然,何不让她穿上衣衫。”
县太爷呵退了倒酒的女子,换了脸色笑看着楚离忧道“楚公子说的是,这就让她去穿衣衫。”
楚离忧沉眸看着面前的酒杯,在县太爷击掌唤舞女进屋的空档,倒掉了杯中的酒。
一群穿着单薄的女子穿着舞衣鱼贯而出,县太爷眼睛不眨的看着那群女子笑着道“这都是本官府上珍藏的姑娘们,今夜请出来特地给楚公子赔罪。”
随即乐师也跟随着开始奏乐,女子们也晃动起婀娜多姿的身子,一段身子似乎柔成了水。
楚离忧有些晃神的看着,突然想起了当年在江面上跳舞女子,眸子瞬间暗了暗。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咽了下去。
美艳动人的女子们若是出现在江城那便是锦上添花,象征着繁荣,若出现在贫瘠的寒城,那便是杀人不见血的刀。楚离忧不知道这是踩在多少人尸骨上才养成的舞技,但绝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