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挑着眉笑道“你这小子跟你爹真不一样,你爹可是个实打实的醇臣,你这小子太狡猾了。”
穆渊对于楚离忧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反而充满的赞赏。这年头,像楚牧飞这样的醇臣立不久,反而是那个时时揣摩圣意的李尚书能在朝中久立。
所以当一只性格温和的羊,生出一头狡猾凶狠的狼时,这反而是个好事,至少昌平侯府不会再一直被迫倒霉下去了。
上面那个人最讲究面上的道理了,这也是为什么当昌平侯府被罚的站不住理时,那位会稍微收一收,若不然昌平侯府现在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
楚离忧笑而不语,没有再多话。
穆渊收起笑意道“朝中之事瞬息万变,党派已经在逐鹿,看在你是我儿好友的份上,本将军劝你一句,还是早些离开这事非之地的好。”
楚离忧与穆渊道过谢,平静的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将军怎觉得我就甘愿止步于此?”
穆渊诧异的看着楚离忧,摇头沉声道“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
说罢便与楚离忧拉开了距离,大步往酒肆走去。
楚离忧对于避嫌的穆渊,剑眉微挑。中年人果然也是中年人,捏鼻子骗眼睛的事干的很顺。
穆渊不会以为就这样可以骗过宫中的那些眼睛?
楚离忧在禀告完荒城的事便又请了几日的假,对于朝中的那点俸禄完全不在乎,日日在家陪着楚老太太与诏安公主。
楚老太太因为李伯欢逝世的事心中起了心结,虽然日日强打精神在院子里散步赏景,但还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楚离忧低声道“我还有一事想与祖母和爹娘坦白,特请祖母去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