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细微的响动声之后,云祈听到背后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并非我故意瞒着你,只是近些年来,西炎迟迟探听不到情报,就连探子混入军中都再难做到,这才迫不得已暴露了安插在军中多年的底牌。”
“这细作已官至副将,平日隐匿极深且从不与西炎联络,他掌握的军中机密甚多,我不得不在他泄密之前将他击杀。”
见云祈依旧沉默着不愿理会他,相柳低垂着眼,继续道,
“西炎岳梁所带神族高手甚多,所以......”
云祈气极反笑,主动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所以你为了不让我跟去,就独自面对重重高手围杀,宁愿如此重伤也不让我和你共同面对。”
又是一阵持久的沉默后,云祈将瓶瓶罐罐整齐的放在了药箱内,声音带着无波无澜的平静,
“治疗内外伤的丹丸药剂我已经贴上了对应的标签,相柳大人便好好在此处调息,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交代完后,看也未看身后的相柳一眼,抬脚便往门口走去。
“阿祈......”
相柳见她欲离开,速来淡漠的眼底掠进一丝无措,掀起被子一角便要下榻。
伤口被一系列的动作牵引撕裂开来,他身形一顿,捂着胸口重重地闷哼一声。
云祈触上门的手瞬间停驻,再也迈不出一步。
随后,身后传来低沉却带着委屈的轻唤,
“阿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