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宴会上博得最疼爱小皇子的太后的同情,知晓太后本就不喜长公主,定会大发雷霆,即使不会,也能让她在各国使臣面前丢脸。
同时,给小皇子塑造一个好形象。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泱肆正欲开口,同这对母子也演上一番,一旁的魏清诀就已经先一步道:“皇弟既然有如此肚量,能忍下这点小伤小痛,想必日后长大成人,也一定能成大器。”
他给身边的人剥虾,云淡风轻一般道:“毕竟阿肆儿时习武,大大小小的伤都已经是家常便饭,她都能一声不吭忍下来,若是皇弟也能有如阿肆一般的能耐,必定也是一个能为家国做事的栋梁之材。”
一只被剥了壳的虾放进自己盘子里,泱肆拾起玉着夹起来送进嘴里,将嘴角的笑意遮掩。
她就知道,有皇兄在的地方,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魏嘉煜脸上有些意外的表情流露出来,用余光偷偷瞥一眼林淑妃,最后只好拱手道:“多谢皇兄赐教。”
魏明正闻言,挥挥手,“别站着了,落座吧。”
宫宴开始了,这事本来也可以告一段落的,只是那纪越举起酒杯送到嘴边时,又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道:“咦?那既然当时的情况之下,小皇子亦是不知情,又为何被罚?”
这事怎么算,都不应该只罚小皇子一人,毕竟长公主也不分青红皂白摔死了婉心殿的猫。
魏清诀用丝巾慢条斯理擦着手,出声解释:“世子不知,那狐狸是贵人所赠,刚进宫没几日,宫中之人大多都不知晓,只是阿肆甚是喜爱,那日见狐狸受了伤,便是一时心急,才会失了手。阿肆自小习武,力气自是比寻常女子要大一些。”
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他面向上方皇帝,接着往下道:“父皇没有罚阿肆,便是念着前几日其带病扫雪开山的功劳,回宫后又病了好几日,才不忍再为这件小事责难;而罚了小皇子,不过是因立后的旨意刚下,父皇想要婉心殿能够完整系统地学习宫规宫矩,小皇子却一时贪玩跑出了宫,才会冲撞了皇姐,甚至还跑到御前告状,父皇才让其反省认错。父皇此举,是因为看重皇弟,希望其能成大事,也望皇弟不要让父皇失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