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怎么了?”
宫女恭声道:“回殿下,娘娘的病愈来愈严重了,可是她不肯服药。”
加重了?前几日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
泱肆踏进去,“跟本宫进来。”
隔着珠帘,她隐约望见里面卧在榻上的人。
挑开珠帘走进去,她唤:“娘娘。”
榻上的人见了她,忙撑着就要坐起来。
泱肆将食盒放下,去扶她,示意她不用起来。
身后的宫女将药碗放在一旁,就退了出去。
梅妃倚靠在床头,声音有些弱:“殿下来了,我怎能卧在榻上相待。”
探了探她的额头,并不烫,反而很凉,泱肆道:“你若是想起来迎我,就好好喝药,赶紧好起来。”
梅妃偏过头,柔声回:“那药我喝了没什么用,倒不如不喝。”
“怎会没用?你可曾让太医来看过?”
她摇头,“我没事,就是普通的风寒,过几日就好了,殿下不要担心。”
泱肆看她那样子哪像普通的风寒,她没再多言,打开食盒,“我让身旁的小宫女做的点心,甚是可口,娘娘要不要尝尝?”
“当然好。”
梅妃从泱肆端过来的盘子里捻起一块酥酪,送到嘴边浅咬下一口,点点头道:“酥脆化渣,确实很不错。”
泱肆也拿了一块,然后放下盘子,边吃边同她聊:“娘娘进宫多少年了?”
“建北八年冬至今……”
梅妃算了一下,现在是二十二年春,“满打满算的话应当是十三年。”
刚进宫时,她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
如今虚岁也是二十有九了。
泱肆想了一下,“原来娘娘这么早就已经进宫了?”
“是啊。”
梅妃浅笑,“殿下儿时我还抱过你呢。”
这点泱肆完全没有印象,那时她不过才三岁,根本不记事,有记忆时,宫里就已经有那么一位娘娘了。
“殿下不记得也正常,毕竟那时殿下还年幼。”
那时,母后也还在人世。
泱肆想到什么,又问:“那娘娘可曾见过华妃娘娘?”
梅妃缓缓收了笑容,倒也神色如常,摇了摇头,“我进宫时,华妃娘娘就已经不在了。”
她是寒冬腊月进的宫,华妃娘娘在秋天时就已经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