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肆笑嘻嘻地同他道别:“你先准备吧,我去接莫辞啦,待会儿宴席上见!”
望着她提着裙摆跑出去的背影,魏清诀握紧手里的玉葫芦,而后,低声笑了笑。
外疾已治,但心病难医。
魏清诀想,他终生,都将是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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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的冠礼,也将是储君的册封大典,因此今日盛大隆重的程度不亚于圣祈。
文武百官都已陆陆续续进宫,泱肆跑到宫门口,前去迎接江衎辞。
国师府的马车在宫门口徐徐停下,江衎辞掀开车帷,还未踏下马车,就已经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莫辞!”
紧接着,双脚刚刚落地,一个娇小的身影撞进他的怀里,江衎辞环着她站稳,指尖轻戳怀里人的额。
“冒冒失失的,摔了怎么办?”
她扬起脑袋对他笑:“不会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的!”
江衎辞对她总是感到无奈,揽着她往里走。
“早上吃了什么?”
“芝麻粥,还有煎茶汤!”
婚期定下后,两人便无所顾忌,旁若无人牵手在宫中漫步。
路过的宫人撞见了,有聪明者在行礼时,已经改口“国师大人”为“附马爷”。
泱肆笑眯眯地,赏了两个银锭。
但终归还未拜堂,所以典礼开始的时候,泱肆还是得按照规矩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位子。
国师和丞相分别站在帝王两侧,底下乌泱泱的一片,是文武百官。
冠礼开始,焚香祭祖后,帝王亲自为大皇子加冠,取字德夙,以示其至此便已成年。
而后,帝王在重重台阶之上,庄严地向全天下宣告:“嫡子德夙,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今谨告以天地、宗庙、社稷,授德夙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所有人皆跪拜行礼,双手交叠掌心向下,跪伏在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泱肆看着那人,束起墨发,戴上金冠,身穿蟒袍,昂首挺立地站在那里,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欣慰地笑起来。
真好,皇兄还活着,她成功留住了他,成功见到他熠熠生辉的样子。
礼成之后的宴席,自然就没有那么多拘束,泱肆找到江衎辞,和他在一张横桌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