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曾经为此事与皇上有过一番长谈,就在长公主的府上,至于谈了些什么无人知道,杂家守在长公主府的门前也不知道。”
“想必长公主是说服了皇上的,这才有了西陵城这六年多来的风平浪静。”
“至于皇上赐婚这件事,确实有些荒唐,或许这便是皇上对此事的态度吧。”
“他记着这笔账,却不能与镇西王算这笔账,就只好用这么个事来给镇西王添添堵了。”
“你去了京都见过皇上之后大抵就会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这些话杂家本不该说,但今儿个不知为何还是说给你听了。”
“其余就不再多说,总之你要明白,皇上他并没有害你之心……你去见皇上的时候杂家会陪在皇上的身边。”
“你身上的那些玩意儿,可万万不要用在了皇上身上!”
这是魏公公的告诫!
他见过了白少秋在长亭对那个刺客所用的手段,他知道那是毒,他甚至能猜到那毒是谁给白少秋的!
对此,他有些担忧。
眼前的这个少年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冷静。
还要冷酷!
还要……冷血!
倘若他那毒真的就是曾经宫里的那位阎王御医给他的……那除了那位阎王御医之外便无人能解!
他若是在宫里下毒,其后果魏公公难以想象。
他需要白少秋给他一个态度!
白少秋给了他一个很不错的态度——
“公公放心,我也知道一些事,虽不详,但对错还是能分得清的。”
“我去京都没别的想法,途中也给你说过,我真的只是想要请皇上收回那道圣旨而已。”
“是请,不是逼!”
“只是有人要杀我,这我肯定是不会去忍的。”
“比如风雨楼。”
“我真的会将那楼里的所有人给弄死,将那楼给烧了。”
“至于背后我还不确定的那些人……公公您给我说过,心不能软!”
“我发现我的心变硬了许多,我没打算从风雨楼里的那些人的嘴里问出长亭驿之事后面的真凶,”
白少秋望向了高原上远处的光秃秃的山峦,夕阳余晖下的他,那一身白衣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芒。
“倘若我入京都就立下个凶名,或许我在京都还会更安全一些。”
魏公公心里一紧,看着白少秋,沉吟三息:
“你打算拿谁开刀?”
白少秋眉梢微微一扬:“悬镜司,尚善!”
魏公公吓了一大跳!
“他爷爷是尚军候!”
“我管他爷爷是谁,公公,您说我如果入京都就弄死尚善……”
魏公公摆了摆手打断了白少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