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余丰璋说中了心事,鬼室芸有些心慌,本能的垂下头去。扶余丰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阿芸,若是照我的心意,自然是希望让你兄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后果?”
“不错,阿芸,你到底是个女儿家,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白的!”扶余丰璋叹道:“仅凭你兄长与我之力,是不足以对抗唐与新罗,复兴百济。所以我才以那道琛为右将军,不过是为了借重他的实力与声望罢了?”
“当真?”鬼室芸将信将疑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扶余丰璋笑道:“诗云:‘常棣之华,鄂不韦韦,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你们鬼室一族本来就是王室疏宗,令兄算来还是我的从兄。我扶余丰璋难道放着自家亲族不信任,还去信任外姓之人不成?”
听到这里,鬼室芸终于被扶余丰璋说服了,她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殿下说的是,我自然会劝说兄长的,还请不要担心!”
扶余丰璋笑着点了点头,又劝慰了几句,把鬼室芸哄得高兴了方才让其离开。随着鬼室芸的离去,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重新回到木桌旁,开始奋笔疾书起来,半响之后他信笺封好口,盖上自己的印章,招来一名亲信:“你将这封信送到右将军那儿,不得有误!”
泗沘城,尔扎岗寨子。
“百济人退兵了!”柳安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狂喜。
“这么大的雪,不退兵就都得冻死!”沈法僧吐了口唾沫:“这鬼天气,我敢打赌,他们回去的路上还会冻死不少人!”
众人纷纷发言,而王文佐始终保持沉默,面色凝重,就好像一尊铜像,渐渐的交谈声平息了下来,目光聚集在这个始终不出声的同伴身上。
“三郎,你怎么不说话?有什么不对吗?”柳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