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河边没有佛寺,不然连打地基的功夫都省下来了!”王文佐叹了口气,他踢了下马腹,向城内而去。
回到兵曹的衙门,他便赶往刘仁愿处,将自己的造船厂计划向其禀告了一番。刘仁愿在听完他的报告,稍微犹豫了一下道:“王参军,你先前不是说造船厂不过是个幌子吗?怎么这么大费周章?”
“都护!”王文佐压低了声音:“下官以为就算是作假,也是越真越好!”
“呵呵!”刘仁愿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也罢,反正这件事情既然交给你了,那我也就不多问了,抓紧便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刘使君已经攻下了丁林栅,斩首百余人,收粮万余石,牲口上千,你的那个蝎子功劳不小!”
王文佐赶忙谦逊道:“这都是刘使君调度有方,将士奋勇,下官并无什么功劳!”
“三郎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客套了!”刘仁愿捋了捋颔下的胡须,笑了起来:“苏大将军回师之后,留守泗沘诸将之中,你论功第一!”
“不敢!”
“论功行赏,又有什么不敢的!”刘仁愿点了点书案上的一张折好的白麻纸:“这就是将要送回长安的请功文书,你的名字就在第一个!”
王文佐赶忙敛衽下拜:“都护栽培之恩,文佐粉身难报!”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轻微的咳嗽声,王文佐赶忙站起身来,垂首叉手而立。他看到刘仁愿站起身来,对门口躬身行礼道:“不知柳公前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无妨,无妨!柳某不告而来,刘都护何罪之有?”来人仿佛这才注意到王文佐,笑道:“诶!这位郎君如此英挺,想必是刘都护幕府中的俊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