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文佐愣住了。
“方才那人便是金庾信,新罗的柱国,家兄的岳父,金惠成的族兄!”金仁问笑了笑:“兄长对我还真是不放心呀,这么快就把底牌打出来了!”
“那他会不会对您不利?”
“那倒是不会!”金仁问摇了摇头:“他这人下手毫不容情,当初为家父也扫除了不少政敌,但他也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新罗,只要我不与兄长争夺王位,他就不会害我!不过他来了这里,我的军令只怕就做不得数了!”
这倒是没啥让王文佐意外的,那白胡子老头金惠成就好几次与金仁问当面争执,而金仁问却没有将其免职,换了个地位威望远胜于他的金庾信来,金仁问被彻底架空不过是顺理成章,不过只要他不会伤金仁问的性命,就和自己的任务没有冲突,犯不着强出头去触霉头。
“殿下无须担忧,属下看这金庾信年事已高,而您正当盛年,且暂忍数年,便又是一番天地!”
“你也以为我对这王位有意?”金仁问笑了摇了摇头:“我若是想与兄长争王位,当初就不会来长安当人质了!仁寿当年随先父上船的那一天,就已经绝了这称王之心。”
“殿下可听说过身不由己?”王文佐道:“您身处这个位置,哪怕您不想当这个新罗王,也会有人把您往那个王位上推的!”
“哦?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不想当还能把我推上去?”
“比如天子!”
“天子?”金仁问的笑容消失了,当时列国虽多,但能够以天子二字相称的却只有一人,那便是高宗皇帝李治,他冷哼了一声:“你可知道,只凭这句话我就能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