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王篙喝住老二:“越说越不像话了,还过继。又不是去了一定会死,这么不吉利的话也乱说。这趟便是我去,你们留在家中等我的好消息便是!还有,我不在家你们两个也别偷懒,收完麦子,还有下种秋粮,修补房屋、篱笆、院墙,要做的事情多得很,我回来了要看到你们两小子偷懒,耽误了活计,看我不拿鞭子抽你们的屁股!”
“是,大哥!”老二、老三含泪点头,王篙笑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先合计合计,选那些人去,路上要准备什么家什,袁老爷虽说用不着咱们上阵厮杀,但竹枪、连枷、藤牌、投石带什么的总得备上,有备无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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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军营。
“怎么了?”当被沈法僧摇动肩膀唤醒,王文佐惊呼道,外面仍是夜色朦胧,他意识到有麻烦了:“是袁飞和桑丘吗?出什么事情了?”在梦里,血淹没了他的下巴,距离鼻子只有三指,腥味扑鼻,死神的阴影在头顶盘旋,似乎随时可能扑下。
“不是他们!”沈法僧神色悲戚:“是柳五哥,参军,您出来看看吧!”
“好的!”王文佐觉得自己头发凌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把我的外衣拿来,再给我倒杯水,我有些口渴!”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才决定好受了点,突然听到轻微的抽泣声。
“外头是谁在哭?他为什么哭!”
“应该是小顾!”沈法僧脸色惨白,平日里最是话多的他此时却惜字如金。王文佐站起身,顾不得穿鞋,便向帐外冲去,在众人开口之前,他就知道是坏消息,元骜烈那种气急败坏的脸王文佐就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是倭人还是百济贼?”
“都有!”
“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