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懂得其中的关系!”不知道为何,此时李下玉心中畅快了许多,就好使搬开了一块一直压在胸口的石块一般:“你想想,若是送许多好东西来,那恶女人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那恶女人肯定会想出更多主意变本加厉的折磨我们,反倒是送来两条粗毛毡,那恶女人即便知道了,气性也不会那么大,我们反倒好受些!”
“可太子哥哥不是说要替我们在阿耶面前说话吗?阿耶知道,怎么还会让我们在掖庭宫受苦?”
“妹妹我问你,太子的生母是谁?”李素雯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李下玉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管怎么说太子也是那女人的孩子,就算太子心善为我们在阿耶面前说好话,那女人也还会是皇后。莫说我们未必能出掖庭宫,就算出来了也还是要仰她的鼻息活着,所以现在小心些总是没说的!”
“姐姐你真聪明,竟然一下子能想到这么多,我可是一点都没想到!”李素雯敬佩的看着姐姐。
“这又算得了什么,其实方才王参军也想到了,否则为何说是拿两床粗毛毡?人家这才是真聪明!”
“这倒是,那王参军力气也很大,一下子就把那个恶寺人脖子拧断了,人又聪明,长得也好看。哎,若是姐姐能嫁给他该多好呀!”李下玉顿时大羞,嗔道:“小妮子春心动了,胡说八道却来编排我!”说罢便要去挠李素雯的胳肢窝。
两女打闹了一会儿,都有些累了,李素雯道:“姐姐,说句正经话,照妹妹看,这王参军真是个好男儿!”
“那是自然!”李下玉叹了口气:“今天可是除夕,你看他也就三十上下,这么年轻就能够被太子请到东宫来,要么是勋贵子弟,要么就是天下英杰。若是母亲还在世也还罢了,照现在的样子,我们不过是皇宫里的一介囚徒,想什么都是枉然!”
“姐姐你不要这么丧气!”李素雯倒是在这掖庭宫里磨砺出了一副倔强的性格:“这恶女人坏事做尽,我就不信她能得意一辈子,她现在是皇后,未必永远是皇后,自古以来男人都是喜欢年轻的女子,再过几年等她年纪老了,不好看了,自然会被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子取而代之。”
“就算是这样,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李下玉叹了口气,将妹妹搂在怀中:“真的,有时候我觉得佛经里说的没错,现世里的一切都是虚幻,我们这些沉沦在苦海中的人,只有一心念佛才能不至于沉沦与苦海之中。”李素雯撇了撇嘴,显然她对姐姐口中那些
“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