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睿仁德,非臣妾所能及!”
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弘快步进得门来,向李治和武氏敛衽下拜:“孩子拜见阿耶、阿娘!”
“弘儿平身,赐座!”李治指了指右手边的锦垫:“今日你来的怎么这么早,待会一起用早膳吧!”
“孩儿是来向至尊请罪的!”李弘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地上。
“请罪?这个从何说起?”李治皱了皱眉头。
“昨天夜里,孩儿从护卫东宫的侍官中抽出五十人,出宫搜查了一人的宅邸,在其宅邸中发现了这些东西!”说到这里,李弘从袖中抽出一小叠残纸,双手递上,早有宫女伸手接过,呈给李治。李治看了几页,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弘儿起身,把昨夜的情况细细说清楚!”
“孩儿遵旨!”李弘这一次站了起来:“孩儿昨夜睡到初更时分,听到有人禀告,说金仁问和王文佐在延禧门外请求进宫,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告孩儿!”
“哦!”李治脸上无喜无怒,他将那叠残纸放在一旁的书案上,问道:“那你就让他们进宫了?”
“孩儿知道天黑之后禁门不得擅开,但金教御行事素来恭谨,虽得孩儿、阿耶阿娘信重,但却从未持宠而娇。昨夜那般定然有其原因,便破例了一次!”
“嗯,那他们与你说了什么?”
“王文佐说他们昨天傍晚接到一名恶少年的首告,说京中大豪刘为礼有逆谋,妄图乘着千秋节阿耶阿娘出宫之机,行刺二位!所以来禀告孩儿!”
“行刺寡人?”李治皱了皱眉头:“这等事告知京兆尹便是,何须深夜入宫?金爱卿平日里行事稳重,怎么这次却如此急躁?”
“阿耶,那刘为礼不是寻常人,其父便是关中大豪,平阳公主起兵是便领宗族部曲数百人从龙,有柱国的勋官,文皇帝登基时,这刘为礼也曾经带领恶少年协助守卫秦王府。据说此人振臂一呼,长安便有数千人响应。金仁问与王文佐觉得此事干系重大,又时间紧迫,所以先来见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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