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的?你是说这暴乱和刘为礼无关?」
「关系可能有一点,但怎么说呢?王司马,你知道长安一斗米要多少钱吗?」
「一斗米多少钱?」王文佐愣住了,他在长安就没有买过米,如何知道米价,犹豫了一下猜到:「七八文一斗吧?」
「七八文一斗?」伍小乙笑了起来:「王司马你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你衣食无忧,也无需留意米价!」
「我这次路过河北时看到米价就是七八文!」
「那是河北,不是关中,更不是长安。前天我路过西市时留意了一下,一斗粟米八十文!」
「八十文!」王文佐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贵,这是河北米价的十倍了!」
「很奇怪吗?不奇怪,这就是长安,居大不易的长安!」伍小乙冷笑道:「你知道吗?东南的漕粮运到洛阳,一斛得八斗(运费两成),然后从洛阳再运到长安,一斗运费要五十文,再算上店租、仓佣、损耗、商人的利钱,这八十文多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王文佐问道。
「我们这些长安人家无十日之储,若是不对这些东西留意一点,只怕早就饿死了!」伍小乙冷笑道:「王司马,你现在明白为啥这么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