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王文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个贺拔,算了,这件事情先交给在下吧,一定会搞清楚!」
「王司马的手段,我们都是知道的!」杜爽笑道:「都督也说过了,也不必悬首示众了,火化了让同乡带回去吧!」
王文佐点了点头,原来欢快的情绪变得凝重起来,他站起身来:「刘公、杜长史,我手下的人马都是刚到百济,有些事情要处置,就先告辞了。这次从长安回来,带了些土仪,就放在外边,还请二位勿要推辞!」
「好说,三郎且去忙!」刘仁愿笑道:「今晚来我住处,置些酒菜为你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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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佐出了都督府,却没有出城,而是径直前往自己的住处,对看到自己极为诧异的桑丘道:「桑丘,你立刻去贺拔雍住处,把那家伙给我叫来,越快越好!」
「主人稍待,我立刻就去!」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桑丘便回来了,身后便是满脸喜色的贺拔雍和崔弘度,两人距离还有六七步便叉手行礼:「恭喜郎君升迁!」
「贺拔,你还有脸见我!」王文佐冷声道:「你忘记了当初我离开时都说了些什么吗?」
贺拔雍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用眼睛去瞟旁边的桑丘,却看到桑丘也一副诧异的样子,显然对方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火。
「三郎!」崔弘度赶忙劝解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说清楚再发火不迟嘛!」
「弘度,你莫要替他辩解!」王文佐怒道:「这件事情你也有责任,你记不记得我临别前说了什么?我把留在百济的钱财田产都交给你了,你是怎么搞的?」
「钱财田产?」崔弘度也愣住了:「我都处置的好好的呀!出入都有明细,三郎你要看我马上让人拿来,少一文便拿我是问!」
「哪个说你短少了钱财!」王文佐怒道:「来人,把尸体抬出来!」
话音刚落,旁边便抬出了那两具尸体,王文佐怒道:「你们看看,干的好事!」
崔弘度和贺拔雍看了地上的那两具尸体,脸色微变,崔弘度道:「这两人是触犯了军法,聚众闹事,才被处死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死的!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何会触犯军法?」王文佐怒道:「将士们在海外戍守多年,无人更替,当然会思乡,担心家事。你们当军主、当都将的就应该体察下情,替他们抚危劫难。可你们做了啥?钱粮没有短少?崔弘度,我让你在百济当富家翁的吗?」
崔弘度和贺拔雍被王文佐这番训斥,说不出话来。王文佐见状,更是恼火:「贺拔,你记得这两人吗?当初我们攻打真岘城,你领兵扶草而上,这两人都是你的部下,立下了先登之功。现
在没有死在敌人箭矢之下,却死于军法,你有什么话说?」
王文佐这番话好似一个无形的铁锤,狠狠的敲在贺拔雍的脑门上,让他跪了下来:「三郎教训的是,这都是我的过错,还请治罪!」一旁的崔弘度见状,也赶忙跪下:「我也有失察的过错,也请三郎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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