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良又赞了几句刘二虎,把对方的老底掏了个干净。从刘二虎口中他得知为了确保成都府的安全,负责镇守剑南道的剑南支度营田处置兵马经略使韦兆生将各地的戍守兵马大部分都撤到了成都周围,这样以来许多州郡就都守备空虚,绵州也不例外。于是当地的天师道教众就有了将其一举拿下,切断从成都通往剑阁的道路。刘二虎此行就是四处联络,约定五月初六所有教众四面合围绵州,将其攻下。
“原来二虎兄竟然肩负这等重任!”护良赞道,旋即露出忧虑来:“对了,我的手下方才不知您的身份,设计将兄台拿下,那会不会耽搁行程?影响围攻绵州的计划呢?”
“这个无妨!”刘二虎笑道:“我刚刚被抓进来的时候看到外头有不少骡马,要不您送我一匹脚力好的,不但不会耽搁,还能脚程快些!”
护良一愣,旋即笑道:“这个简单,二虎兄先慢慢吃喝,我让人把骡马准备好!绝对耽搁不了你!”
“好好!”刘二虎跑了半日,腹中早就饿了,见护良答应送自己骡马,便放心的大吃大喝起来。护良解雇出了门,侯莫陈平低声道:“公子,现在距离五月初六还有三日,我等应该尽快赶往绵州,然后向成都韦使君那儿请求救兵,才是正理!”
护良笑了笑:“绵州距离成都才多远?韦使君连这里的兵都要抽调走,可见其早就捉襟见肘了。就算我们派人赶到,只怕韦使君也派不出几个兵来对付这里的道贼!”
“那,那怎么办?”侯莫陈平急道。
“与其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护良冷笑道:“我们这里有四百骑,只要用得好,足够将这一州道贼平定了!”
“四百骑?”侯莫陈平一听急了:“公子?千万不可,您乃是大将军的儿子,未来还是长公主的夫婿,千金之躯岂可轻掷?末将受慕容将军之命,保护公子的安全,若是公子有个万一,末将便是千刀万剐,也抵免不了罪责!”
“住口!”护良喝道:“侯莫陈平,我问你,你我军阶是谁高?”
“自然是公子高!”
“好,我问你,离开长安时,慕容将军是让我节制你,还是你节制我?”
“自然是公子节制末将!”侯莫陈平急道:“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此乃军中,当行军法!既然你位阶在我之下,又受我节制,你就要听从我的号令,不然就要行军法!明白吗?”
面对护良咄咄逼人的锋芒,侯莫陈平只得低下头:”好吧,末将可以听从公子的命令,不过末将也有一句话,只要情况不对,末将便是拼着被军法处置,也要将公子护送走!”
听到侯莫陈平这般说,护良心中也有些感动,笑道:“你放心,我又不想去找死,怎么会自处险地?你可以先听听我的计划,再做计较!”说罢,他便将自己的打算讲述了一遍,侯莫陈平叹服道:“公子果然是天生将种,末将实在是钦佩之极!若是不出意外,定然能不费一兵一卒,将这一州道贼荡平!”
两人商议停当了,护良回到屋中,对已经吃的差不多的刘二虎道:“兄台,你此番时间紧迫,为了避免路上再发生什么意外,除了给你两匹骡马,我还想派四个手下在路上护送你,如何?”
“那太好了!”刘二虎不疑有他,笑道:“只是外面下雨,辛苦四位护送的兄弟了!”
“都是道友,不必客气!”护良挥了挥手,从外间进来四个精悍的兵士来:“二虎兄,我们刚刚在外边商议了,打算先和绵州本地的祭酒见个面,不然就这么去荣州,只怕范大祭酒还没见到,途中就被当成朝廷的人马,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意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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