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王文佐笑道:「遇到不平事,没怨气要么是活圣人,要么是死人;我王文佐估计生不出圣人儿子,有怨气很正常,但有怨气不能躺平了不做事,事情还得做,只要把事情做好了还是我王文佐的好儿子,不然倒霉的就只能是他自己,你把我这段话带回去,让元宝听听!」
「是,孩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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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陀在院子里洗了把脸,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听到动静,元宝从床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须陀,今天怎么样?老头子有没有问我为何没来?」
须陀冷哼了一声,在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问了!」
「那你怎么答的?」
「就按你要求说的:你生病了,躺床上来不了!」
「那老头子怎么说?」
须陀喝了口茶水,瞥了元宝一眼:「父亲他说你是心病!」
「啊!」元宝吓得脸色一片惨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完了,完了,那,那你没替我辩解辩解,就说我真的病的很重,起不来了?」
「那父亲要真的派大夫来给你看病怎么办?岂不是我也犯了欺君之罪?兄弟两个成双成对是吧?」须陀伸出右手狠狠弹了一下元宝的脑门:「你真是猪脑袋呀!」
「轻点!」元宝抽了口凉气,小心问道:「那他怎么说?要怎么处置我?」
「父亲没说要处置你!」须陀道:「他让我给你带句话:遇到不平事,没怨气要么是活圣人,要么是死人;我王文佐估计生不出圣人儿子,有怨气很正常,但有怨气不能躺平了不做事,事情还得做,只要把事情做好了还是我王文佐的好儿子,不然倒霉的就只能是他自己!」
听到王文佐没说要治自己的罪,元宝松了口气,苦笑道:「咱们这个爹呀!还真是——,算了,看来这趟交州是非去不可了!哎,我就是不甘心!」
「那就憋着!」须陀怼了元宝一句:「还告诉你一件事,你今天没去亏大了。今天父亲可是在射圃让大伙儿开了眼界!」
「哦?父亲又拿出啥新玩意?」元宝凑近须陀问话,旋即拍了拍须陀的衣衫:「你今天干嘛去了?身上这股子味道,冲人的很!」
「嘿嘿!我身上的味道就是从那儿来的!」须陀笑着将今天试射的燧发枪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有了这玩意,弓箭强弩恐怕都要不成了!」
「那玩意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元宝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一层锁帷子,一层环锁铠,四十米外打个对穿。这样的弓手,一军之中有几个?」须陀笑道:「难怪父亲要分封诸侯子弟,有了这玩意,什么蛮夷还不是一举荡平!」
元宝却不像须陀那么兴奋,他皱起眉头,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我就奇怪了,要是燧发枪这么厉害,咱爹干嘛不干脆打进长安城,取而代之呢?却放着锦绣大唐不要,去打那些蛮荒之地的主意?」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不明白,这两年才渐渐明白些了!」须陀叹道。
「怎么说?」元宝问道。
「你想想,要是像
你说的打进长安当天子,那父亲这么多儿子里,能继承大位的只有一人,其余的都只能为庶人,不,连庶人都很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