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贺拔云道:「不过那王子安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还说如果真的有一个姓吕的这么厉害,那当初那个县令也不敢偏袒他家的对手!也不知道是我们听到错误的消息,还是他故意避而不谈!」
「嗯,确实如此!」须陀点了点头:「看来这厮另有隐情,你可有留下他的住处?」
「留下了,他说自己逃难出来,寄居在光塔寺!」贺拔云笑了笑:「说实话,他今天看上去着实落魄的很!」
「人嘛,总有落难倒霉的时候!」须陀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这样吧,过两天抽点时间我亲自去一趟,把这厮的底细打探清楚,如果他真的是县令的儿子,那就请他随我们再去一趟交州。」
「嗯!」贺拔云兴奋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咱们真的要去交州了?」
「嗯!」须陀笑了笑:「元宝过些日子就要来当交州刺史,为你们打前站了,我就替他打打前站。按照这些天来打听到的情况,交州那边的情况非常不妙,从大唐派过去的官员要么是庸碌无能之辈,要么就是被治罪流放过去的,就没有几个人想着怎么治理好当地的百姓。偏偏那交州又是个物产丰饶的地方:珍珠、玳瑁、犀角、象牙无所不有。这两样撞到一起,还不把闹翻天?而当地的豪强又颇有势力,一旦让他们觉得是起事的机会,那可不是一两县的事情了!」
「那五府经略使呢?」贺拔云问道:「我听说交州是他的辖区,那边生乱,他岂有不管之理?」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须陀苦笑道:「你没听他的官职吗?五府经略使!听到没有,人家管的地方大着呢?交州不过是其中之一,更不要说岭南这边气候炎热潮湿,一下起雨来就道路泥泞。照我看,那位经略使恐怕一时间也抽不出多少兵马去!」
「嗯!」贺拔云点了点头,他在广州也呆了几天了,眼里看去都是太平荣华气象,丝毫没有调兵打仗的样子。显然这位位高权重的岭南五府经略使在近期内是不会出兵交州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贺拔云问道。
「先不急,至少再过个把月,把最热的季节过去再说!咱们手下的兵士多为北人,太热没法打仗的!」须陀笑道:「还有底舱的货物,都出卖广了,有了钱,无论是招募蕃兵,向导,采购各色军资都用得上。」
「嗯!那五府经略使那边呢?要不要知会一番?」贺拔云问道。
「那是当然,这种大事怎么能不和这地头蛇说说!」须陀笑道:「不过这件事怎么说可是大有学问呀!」
「哦?我们帮他平叛,他难道不高兴?」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须陀笑了起来:「在你眼里是帮他平叛,在他眼里恐
怕就是咱爹要在岭南插一手了!更不要说元宝要当交州刺史的消息应该也差不多传过来了,来当官的人还没来,兵和船就先到了,换了你会怎么想?」
「这倒是!」贺拔云点了点头:「恐怕是有所猜忌了!」
「猜忌?」须陀冷笑了一声:「这五府经略使要是个心狠的,说不定就把咱们一刀砍了,然后把船和货都吞没了,只当是半途中遇上了大风浪,船毁人亡,根本就没到广州!」
「啊!怎么会这样?」贺拔云已经是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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