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阳回过神佯装虚弱:“师弟,我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完全是真心换真心啊!”
宋棯安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目光阴沉沉:“乱说,谁有我的心真?”
为了表示自己这颗真心,宋棯安效仿西子捧心,满面悲痛:“我的心,比真金还真……”
魏朝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发现自家师弟性子真的变了很多,没有了幼时的少年老成,没有了宋家人的稳重严肃,浑身上下都是少年人的朝气和活泼,很有平叔的风范。
宋棯安还在苦恼:“不应该啊,我这么真心,居然换不来一句哥哥……”
“咳咳~”,魏朝阳连咳两声唤回宋棯安的思绪,意味深长:“你这样就很好,说不定等过段时间,钟遥自己就开口叫了呢!”
魏朝阳这是合理推测,钟遥性子有些腼腆,正需要宋棯安这样主动的性子开解。
对着宋棯安这么热烈的关怀,钟遥迟早有一天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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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棯安没发现他可发现了,钟遥一听到宋棯安的名字眼睛都亮了,明显心里有他这个哥哥的。只是因为顾怜的事情,钟遥心有芥蒂,自然不会和宋棯安表现亲近之意。
何况,二叔可比宋子殷着急,几乎数着日子等着钟遥在生辰那日改口。
想到生辰,魏朝阳顿时有些苦恼:“唉,你觉得我送钟遥什么好?”
虽然这些日子有些熟了,但钟遥现在可什么都不缺,自己送什么比较合他心意呢?
宋棯安一瞬懂他的意思,他比魏朝阳还要苦恼这件事。不知为何,父亲和平叔忽然又将钟遥的生辰宴大办一场,好借此让钟遥认祖归宗。
只是这样,原本宋棯安准备的生辰礼肯定是不能用了,得重新准备。
魏朝阳好歹只是师兄,送什么都不失礼。
他可是钟遥嫡亲嫡亲的哥哥,总得在生辰礼上花点心思。
最好能让钟遥当场改口叫他哥哥,宋棯安心道。
“不如……不如我把东街的铺子给他吧!”
宋棯安思考片刻终于想出这一个生辰礼最能表明自己拳拳爱弟之心。
魏朝阳诧异,嘉阳派弟子到达一定年岁,宋子殷就会依次交给他们一些产业进行打理。所入的盈利,完全归个人所有,宋子殷和褚平也不会干涉他们这些钱财用在何处。
就如魏朝阳自己,作为嘉阳派的大弟子,他在十五岁那年获得了钱庄、铺子、田地、庄子等等一系列产业。
作为掌门之子的宋棯安也是这样,甚至连周嘉都有自己的产业。
嘉阳派在城内也有生意,基本上城内八成的铺子都归嘉阳派所有。
东街的铺子原来是嘉阳城最红火的街道,后来虽然微微逊色南街,但日进斗金也是易如反掌。
宋棯安能挥金如土一大半有赖于这条街。
如今居然舍得给出去。
魏朝阳瞧了他一眼,发现宋棯安真的在考虑这件事,不免有些无奈提醒道:“你会抢了二叔的风头……”
魏朝阳也考虑过这件事,毕竟仅仅靠着月银确实有点捉襟见肘,虽然后来他发现钟遥并没有动嘉阳派的月银。
但银子也是必不可少的,等钟遥搬入新的院落后,院中的所有的开销都由他自己管理,到时候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
但心细的魏朝阳随即又发现二叔似乎并不着急给钟遥筹谋这些,反而提出生辰宴之事。
他几乎一听就明白了,生辰宴之时钟遥肯定是要认祖归宗,嘉阳派也会在江湖上承认钟遥的正式回归。
到时候二叔也会把留给宋棯欢的产业交给钟遥,这样一举两得,既可以拉拢钟遥的心,也可以让江湖人看到嘉阳派对钟遥的重视。
他也只是提醒一下宋棯安,若是送东街的铺子会和二叔的生辰礼有些重了,而且比起二叔送的一系列产业,魏朝阳可以想象到,东街的铺子压根不起眼。
宋棯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爹送钱财,平叔送武器,那他……
“不如我把他那个院子重新修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