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闭麦了。
这是张安意头一次生出了放弃钻研剧本的念头。
这破剧情谁爱想谁想去吧,他是不想再听见黎正唱情歌了。
要是录下来当早上起床铃,张安意能担保,他天天都没起床气,
因为何止气啊?魂都给他吓安宁了。
于是这重要的任务,自然而然地交给了他亲爱的马导。
黎正坐下来白了张安意一眼,说话嗓子有点哑,
“刚刚就说会扰民,你还不听。”
张安意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反驳:
“我哪儿知道你真把情歌当抗战歌唱啊?
咋的,爱人和你有仇啊?
你还要扛枪带刀上阵?”
“……”
黎正,败。
“也,也没那么夸张吧?”
他垂下头,不好意思,声音也低了下去。
张安意懒得回话,听见他嗓音有点哑,又朝他递了刚刚那瓶酒,
“渴了吧?喝吗?”
黎正仍然摇摇头,然后把视线落在了桌子边上的娃哈哈上去。
“我喝这个就行。”
张安意刚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呢,黎正就拿起那瓶娃哈哈“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张安意看见他几口干了一半,欲言又止,倒起了酒自斟自饮。
“还继续吗?”
黎正喝得心满意足,舔了舔上唇沾着的奶渍,放下了那瓶娃哈哈。
“不了吧。”张安意心有余悸。
“那我回去了?”
黎正准备站起身时,张安意拽住了他。
“别,咱们聊聊呗。”
黎正无奈,重新坐下,
“聊什么?”
“嗯,聊聊过去。”
张安意抿了一口酒,快喝到大半杯时,脸上又浮现了些粉红,
“聊聊那几年你都干了什么。”
黎正拧眉,“这也是找灵感的一部分?”
张安意喝完了杯中的酒,垂着眸子轻轻开口:
“你说就得了,别问。”
“我还能做什么。拍戏。”
黎正敷衍地回答。
张安意抬起了头,看向他,
“就拍戏?没了?”
在将要与张安意撞上视线时,黎正错开了眼神,轻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