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意嗷嗷抗议。
黎正不以为意,毕竟张安意断手断腿都没嗷一声呢。
他迅速判断:装的。
于是黎正一边搓着,一边说:
“嘿,这才哪到哪啊,搓背不使点劲怎么能搓干净呢?”
但黎正手法并不熟练,力气还大,用尽了推磨的劲儿,像老黄牛犁地似的,在张安意身上来回搓着。
张安意脸上皱成一团,疼得惨叫连连,在搓澡台上扭来扭去,时不时还想翻过身去挠黎正一爪子。
黎正庆幸还好这里没人,要不然一定有人误以为是什么杀人现场,直接拨打110。
张安意被他死死摁住,生无可恋,他觉得,黎正绝对是借机报复他的!
“黎正你能不能轻点!”
“啧,你别动!你属猫啊?洗澡还乱挠?”
张安意心里暗骂:要是属猫,第一个挠花你的脸!
……
终于搓干净后,张安意觉得自己没了半条猫命。
腿还瘸着,背后是火辣辣的痛。
谋杀!绝对是谋杀!
直到看见张安意通红的背,黎正这才反应过来……
呃,确实好像……用力过猛了。
黎正挠了挠后脑勺,露出带着歉意的笑,
“不好意思,好像……确实用力过猛了。”
张安意鼓着腮,一眼也不想看他,拄着拐杖瘫软似的坐到了休闲区的沙发上哼哼了两句。
黎正戳戳他,他也一动不动的,完全不理会。
黎正拿他没办法,把那瓶可乐喝光了,准备去饮品吧看看有什么喝的。
剩下张安意一人时,他才睁开了一只眼,偷瞄了往饮品吧走去的黎正,又瞄了瞄放在桌上的空饮料瓶,准备收入囊中。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刚要把塑料瓶塞进小框子里时——
“张老师!你要喝什么?”
黎正突然回过头,吓得张安意手一抖,瓶子蹦了一下跳到了桌底里去。
张安意只顾着去捡瓶子,那狼狈模样在黎正眼里,看起来有点好笑。
“张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呢?”
张安意此时此刻身子僵着,腰也弯着,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
他想捡瓶子,但手又伸不过去。
不对,如果就这样捡瓶子,会被发现,所以马上收回了要捡瓶子的手。
“我我我……我系鞋带呢!”
他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
黎正:?
黎正看向了他光溜溜的脚,张安意也僵硬地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