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再加上嘴巴？”

“不够。”

陆西辞举起双手，“再加上我的手，够了吗？”

见她不说话，又抬起一只脚，另一只脚刚离开池底也要举起来，身体突然失去平衡，直接滑进到了水底。

蒋璇叹了口气，扎进了水里。

水底的陆西辞看见一条人鱼游了过来，在波光粼粼的水里美的不可方物，人鱼对他伸出了手，将他圈在怀里带离水面，他终于可以大口喘气……

“答应姐，以后不要再沾酒了！”蒋璇拿他没办法，捏着他的下巴对他严厉警告，“听到没有？！”

“好的。”陆西辞乖乖点头，“姐姐。”

蒋璇一愣，这是陆西辞第一次叫她姐姐，心中的小鹿欢腾不已，简直就要跳出她的胸腔。

她从自己的终端里拿了条大浴巾，往陆西辞头上一盖，遮住他莹绿色的眼睛，挡住他温柔的视线，然后牵起他的手，引领着走上晶石阶梯，“跟姐姐来。”

她把他牵到卧室隔间，让他裹住浴巾乖乖躺好，自己在床边席地而坐，“陆西辞，眼睛闭上。”

“可我……不想睡觉。”他答，反而把眼睛睁大，表示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蒋璇眼睛滴溜一转，“那我提问，你来回答？”

见他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她问，“这三年有没有想起我？”

“有。”陆西辞看着她，说，“从赫兰卡特出发的那天……早上梦见了……你把终端还给我……”

蒋璇一愣，那时她整个人乱糟糟脏兮兮的，也不是什么好形象，于是对他说，“忘了那一天的我，只准想起漂亮得不得了的我。”

“啊？”他有些为难，“可我只想得起……那样的你。”

蒋璇扶额，算了，她再问，“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