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话,皇后也忍不住有些湿了眼睛,她和皇帝年少夫妻,那时候隆盛帝只一个王爷,两人成婚时也恩爱了许久,直到他渐渐为了大事而忙碌将她冷落,到最后虽然成为一国之母,可其中却辛酸不少,不只要同许多女人抢老公,还得要忍着心里的痛楚,故作大方的为老公张罗,替他管理那些女人们,那些苦不足为外人道。
周临渊见自己一句话惹了父母脸色都有些讪讪,却十分没心没肺,不光没去安慰他们,反倒冲明绣挤了挤眼睛,他这动作快速,又趁着隆盛帝夫妇心里难受的时候,因此那两人竟然都没发现。
明绣则脸一僵,没料到这人如此大胆,连苦男计都使出了,见皇后面色戚戚,心里不免有些同情的同时,不知道为何,却又突然想要发笑,赶紧将头低了下头,不再去睬周临渊,深怕这人胆大包天,等下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到这时候,已经没人去管那莲藕汤好不好喝了,明绣就算想喝,在这个时候却也不方便自己动筷子,因此也只得跟着摆出一副难受任人做主的模样儿,希望能增加一些印象分,不要让隆盛帝在被周临渊拒绝之后,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
隆盛帝做了一辈子的皇帝,心狠手辣必要的条件,不然当初也不可能铲除许多兄弟,登上皇位。对于儿子来说,总难免偏心的,最为喜欢的就周临渊,因了他的原因,之前对其它几个儿子,尤其二皇子,也没有留下丝毫余地。
现在却真的因为周临渊这话心软了,只他老奸巨滑,怎么能瞧不出周临渊说这话的意思不过就软化他的心,让他不要这么下决定而已,但不可否认的,他明知计,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只虽然心软爱怜他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这小子倒也不错的,知道一味儿蛮干不成,还明白转换态度攻略的法子,虽然道理简单,可却十分有效。
天底下的父母自然都爱孩子的,就算作为皇帝来说,他心里也爱孩子的,只除了老婆孩子之外,他心里还装着更多的东西,因此平时对几个儿子也先臣后子,周临渊这话戳中了他的软肋不说,而且他的要求并不过份,也不没有法子解决,所以他才敢如此的大胆。
隆盛帝之前只想要省下这次的封赏,从袁林道女儿的手上着手,可现在被儿子这么一说,他心里倒认同了周临渊的话,他既然不喜欢那个袁蓉,也就罢了吧,只被儿子又顶撞又算计,他心里也有些不慡:“那袁蓉也就罢了,父皇知道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可其他女子你打算怎么办?”
那些女子虽然身份地位并没有多高,最高就袁蓉,身为二品大员的女儿,其余的一些犹如叶明若等,都四五品小官的女儿,他当初选人赐儿子时,都以才德品貌为重,再说又不作正妻,因此身份地位并没有如何看重,从一些小官员里头开始选着,只要身份不普通百姓就可以,以免到时有了身孕不太好处置。
他现在这么说,显然已经有了要妥协的意味,皇后脸上一松,忍不住露出笑意来,一颦一笑意风情无限,她心里喜欢明绣倒喜欢,可自个儿孩子要娶她为妻她也支持,但男人三妻四妾,她也乐见其成的,周临渊这年纪搁在现代时只一刚成年的少年,可在这古代,人家到了这把年纪,孩子都能满地乱爬了。
她平时不愿意逼儿子,不代表心里不着急,虽然太子的名份已经定下来了,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保不会有人用这个作为借口攻击周临渊,皇后心里要说不着急那骗人的,只儿子长大了,一向同娘不亲,有了自己的独立思想,任她急得跳脚明里暗里召人说过许多次,周临渊都当作了耳旁风。
明绣低垂着头,作出一副乖巧任君作主的味道,背后披散的长长秀发顺溜的往下垂,露出一截如凝脂般的优美细长的颈子,灯光下,黑的头发愈黑,白的肌肤愈白,就这么一低头的风情也抵得过无数面皮精致的女子。
对于隆盛帝口气上的柔软,周临渊并没有觉得受宠若惊,反倒吊儿郎当的样子,俊美的脸孔虽然带着笑意,可眼睛里头却一片淡漠:“我管她们怎么办,反正那些女人我都不喜欢。”
他这副模样能惹得叶正华暴跳如雷,自然也能惹得尊敬无比的皇帝陛下怒火中烧,原本已经平熄的火气一下子就燃了起来,伸手指着他鼻尖骂道:“好歹你也国之储君,说话怎么如此任性?”
“嘁~”周临渊看了气得眼孔里差点喷出火苗的父亲一眼,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见他更怒不可遏,这才斯条慢理的说道:“那些女人都父皇塞过来的,我当时都没说要过”
可你也没说不要隆盛帝瞪他,可周临渊却眼神不闪躲,直直与他对上,父子二人吃这么一顿饭,过程真精彩纷澄,隆盛帝平时涵养着实好,可也经不起这么大起大落的过程,好似一会儿给人架在炭火上烤得令人快爆炸,一会儿又好似热锅突然被浇了些冰块突然冷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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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儿,父皇一切都为了你着想,之前赐的那些女人父皇的错,没有事先问过你意见,只现在已经赐了,那些女人出身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可那些官员结合起来也一股不小的力量,你也不能太过轻敌,毕竟真有个什么,对你名声也一个不小的影响,父皇不会害你的。”
虽然知道自己语重心长同这小子推心置腹说话也没用,不过隆盛帝还真拿这儿子没办法了,好说歹说他就油盐不进,能拿他怎么着?
隆盛帝以为之前周临渊的态度已经恶劣的极致,再怎么样令人火大也不可能再做出更令人火大的事情了吧?谁成想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周临渊眼珠儿一转,露出一丝奸诈无比的表情,连皇帝也本能的感觉到一阵不好,没等他开口说话,那俊美无双的少年已经挥退了旁边侍候着的一些太监丫头,只留了自己心腹的侍卫以及帝后的贴身护卫,神秘无比的道:“父皇,反正您后宫现在正空虚,这些女人全弄回您那儿如何?儿臣现在连那些女人的面都没怎么见过,放心吧,就算到时候您要再将她们赐给哪个倒霉鬼也没关系,如果舍不得赏赐自己也可以留着,我这法子如何?”
隆盛帝还没开口说话,皇后已经被气得满脸晕红,倾城的容颜上头浮了一层怒气的红晕,更加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她指着儿子鼻尖,这时候已经忘了自己刚对他满腔怜爱,只觉得这小子可恶透了,出的什么馊主意,她后宫还不够乱吗?宫里许多的美人儿到现在就算承了宠都还没拿到名份,每次见着有新面孔来向她请安时,她牙根儿都酸的。
没想到儿子现在却拆她的台,脸色一时间有些不好看了,不满的瞪着那臭小子,谁知周临渊却像没感觉到一般,皇后心里又涌起一股怒气,忍不住伸手想拽他耳朵,可周临渊谁?这些年郑老道教他的武功就没荒废过,没见他怎么躲,可皇后的纤纤玉手到底没有如愿落到他耳朵上头,他还在那儿典着脸问道:“父皇,您认为儿臣这主意如何?”
隆盛帝有些无语的望着他,这主意如何?这主意馊透了他现在算摸清这儿子德性了,合着比他还要无耻现实,有求于自己要达到他的目的时,就满脸恭敬的模样,连称呼自己用上了敬语不说,称呼他自己也十分讲究规矩;可一旦翻脸了,没达到他心愿他不乐意了,就开始你啊我的胡乱开口了。
“我不答应,宫里女人已经够多了,再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皇后见隆盛帝没开口,脸上露出意动的神色,忍不住怒了,瞪着儿子说道。
“怎么就没有了,母后,您作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要作天下女人表率才成,春仪阁那儿一片不现在还空着许多房屋没用?”
皇后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听他没心没肺的话,怒火直直往上涌,之前还记得劝告不要责备儿子,这时却恨不能自己手上能有个鸡毛禅子一类,能将这臭小子抽得满地乱团才能消得了她心里的那口气才好。
他这话说得倒简单轻巧,要自己作为天下女人表率,可这臭小子毕竟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了?还不就为了那坐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叶姑娘,怕人家心里不乐意吗?为了讨好她就将麻烦甩到自己头上,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叶姑娘往后也天下女人表率,怎么不让她来伟大一次?
说到这话,皇后也忍不住有些湿了眼睛,她和皇帝年少夫妻,那时候隆盛帝只一个王爷,两人成婚时也恩爱了许久,直到他渐渐为了大事而忙碌将她冷落,到最后虽然成为一国之母,可其中却辛酸不少,不只要同许多女人抢老公,还得要忍着心里的痛楚,故作大方的为老公张罗,替他管理那些女人们,那些苦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