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没有人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封信是怎么回事?那个所谓的王位宣称者凯斯托是怎么有勇气向我发起挑战的?!”
众人低下了头,国王的脸色不大好看,没人想在这种情况下触犯他。
“有什么让您忧虑的吗?陛下。”就在场面一片尴尬的时候,艾泊德勒斯堡的图比顿伯爵走了进来,这位以马蹄铁作为个人纹章的贵族领主家世显赫,他所在的天鹅家族拥有亚伦和艾泊德勒斯堡的领土,并且因为靠近杰尔喀拉的原因在葛瑞福斯国王获得王位之后与王室关系紧密,拥有相当可观的财富和一支足够强的部队,而图比顿伯爵本人,也被国王授权管理南部的王室财产,此时此刻,由他来回答国王的疑惑,算是最合适的了。
“啊,图比顿,看到你让我舒心不少,那个该死的凯斯托已经从一些失去土地的领主那获得了不少支持,他现在正在准备一支军队,并且向我发出了挑战。”国王说到这,还把信件递给了这位深得自己信任的领主。
“看来我能回答您的一些问题,陛下。”图比顿伯爵扫了一眼手上信件的内容,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我们的消息确实被切断了一段时间。”
“嗯?你知道?好吧,图比顿,给我解释一下吧,你显然知道的比我手下的人知道的要多得多。”葛瑞福斯国王点了点头,表情依旧严肃但火气明显少了不少。
“当然,陛下,事实上,您不必有疑虑,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伯爵欠身稍微行了一礼,对自己刚才不那么恰当的话语表示道歉,免得让自己看起来在国王面前故意隐瞒实情。
“凯斯托领主在您上次派人去逮捕他的时候和我们发生了一些冲突,这您也知道,他的那些佣兵死了几十个,他本人也和那个诺德先知一起逃跑了。不过在那之后,他们在山脉下的那些村庄里躲藏了一阵,并且得到了马特阿斯伯爵的接待,或许是马特阿斯伯爵路过,或许是他们早有联系,对此我不便多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之后他就在当地得到了庇护,您派去的人也自然没有找到他们和他们手下的那些雇佣兵,因为那些人已经混进了伯爵的部队里。”
“马特阿斯伯爵还有其他失去了土地的领主背叛了我,这是现实,但我不能完全怪他们,作为国王我有责任,也理解他们的愤怒,之后我也不打算再去多追究他们的过错。但是我很疑惑,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支持凯斯托?我对他很了解,除非在我看不到的这些年来他有什么特别的长进,否则他可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当年贵族们推举他,单纯就是因为他实力弱领地小愿意让贵族领主获得更多的权利,组织新的议会,而且他谁也不得罪,贵族们才选择了他(某个被称为波兰的国家的国王露出了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并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强。如果是为了恢复自己的领地改变眼下罗多克的困局的话,选择凯斯托领主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葛瑞福斯国王嘲讽的笑了笑,看起来他对凯斯托领主的本事就算不称为鄙视也好不了多少。
“确实,我父亲对他也有相同的评价,陛下。通过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其他的领主对此也是持有一样的看法,但是之后的事情改变了他们对凯斯托的印象。”
“之后的事?有意思,看来我的那些斥候和间谍确实漏过了一些东西,说说看吧,图比顿,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图比顿清了清嗓子。“他收复了菲德纳、齐扎还有伊米尔。”
“什么!?”
葛瑞福斯国王愣了一下,随后立刻皱紧了眉头,眼睛盯着图比顿,显然有些难以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样子。
“事实如此,陛下,在得到领主们的支持之前,凯斯托领主和诺德人勒汶斯带领他们剩余的佣兵突袭并且占领了菲德纳,随后他们得到了当地农民的支持,他们成功的绕过齐扎的道路和岗哨抵达了伊米尔,那座镇子的围墙和防御工事都在地震中毁坏了,他们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赶走了斯瓦迪亚人的守卫。最后,他们包围了齐扎,那里已经得到了消息,维鲁加也来了一支小队协助防守,但是当地人反抗斯瓦迪亚人的统治,在内应的协助下他们在夜里打开了城镇的大门,占领了整个镇子。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占领了这三个小镇以及十几个村庄并且恢复了多名先前领主的统治!”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的?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哪怕在这场灾难之后,我也不觉得那个懦弱的凯斯托有本事从拜伦那个杂碎手里夺取这么多的土地!”
这下子可不止是国王,屋里的所有人都惊讶的望向了图比顿,他们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我不想在您面前隐瞒什么,陛下,我必须承认,我是从我们的敌人——那个惹人厌的拜伦那里得到了消息,而且不是通过间谍,而是他派来的使者。很显然,这个狡猾的佣兵头子早有自己的心思。”
“拜伦?那就说得通了。”葛瑞福斯国王冷哼了一声,显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个小贼不会轻易放弃大片的土地和财富,尤其是哈劳斯那个老混球把土地交给他管理,丢失也是他的责任,他本应该尽力避免这件事发生。但显然他故意让出了那些他掌控不牢的领地,让凯斯托不断的展现他的能力来获得支持。”葛瑞福斯站了起来,走到了人们当中,站在图比顿伯爵的旁边。
“之后他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图比顿,如果我是哈劳斯的话就因为这事我就会因为怀疑而放逐你了。撺掇反叛,在领主和君主之间种下怀疑的种子,我必须承认那个臭小子比以前更加聪明了,也更让人讨厌了!”
“确实,陛下。”图比顿伯爵点了点头:“艾泊德勒斯堡离杰尔喀拉太近了,一位首都旁的重臣和敌人勾结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起疑心,但我相信我的君主足够睿智。另外...冯.拜伦自以为是,他的小伎俩不会得逞的,陛下,我们可以做好准备,让他丢掉土地一无所获,在那条带着王冠的斯瓦迪亚老狗面前出丑。”
“没错,但眼下我们的局面没变,图比顿。”国王点点头,环视一周:“聚集你们的士兵,我会接受凯斯托的挑战,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罗多克之王!”
“所以,有没有人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封信是怎么回事?那个所谓的王位宣称者凯斯托是怎么有勇气向我发起挑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