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宁：“不行啊，大厅里好多尸体，冲过去一定会压到的。”

我拿起对讲机。“那铁成，向里面喊话，让能动的都往两侧爬。”

姜峰带着武器，走到我背后的射击孔，一切准备就绪。

“顾不了那么多了，抓紧时间，一会太阳下山了，更麻烦。”

孙海宁：“那就整。”

孙海宁猛踩油门，车辆迅速冲上楼梯，大门应声破碎，装甲车直接冲进教学楼大厅，从两个柱子中间穿过。

我看到人后立即扣动扳机，一人应声倒地。我没有吝啬子弹，又补了几枪，身后的枪声也停了。

“你那边几个人？”

姜峰：“两个，有一个被我打到了，另一个跑了出去，不知道被谁打死了。”

“那还能是谁。”我拿起对讲机。“那铁成，你开枪了么？”

那铁成：“一个，往出跑的时候被我击毙了，装甲车挡住另一侧视线了，我啥也没看到？”

“不对啊，我这边就一个人，不是说四个么？”

那铁成：“那就不知道了，会不会跑楼上去了。”

“有可能，你俩先下车，进楼里面盯着点楼梯口，掩护我们下车。”

那铁成：“收到，你们出来吧，我过来了。”

孙海宁：“我用不用下来啊？”

“一起吧。”

我打开尾门，从里面出来。那铁成在门口，盯着楼梯口。

我下车一看，大厅门口躺着好些人。正门口有几具尸体，已经被装甲车碾碎了。身体组织淌了一地。矮老头的腰部以上已经没有了，只能通过他穿的裤子辨认出来，大厅两侧，还有能动的人。

“王春丽那？”

那铁成：“在门口吐那。”

他要是不提吐字，我还能好点，这么一说，我也一阵反胃。姜峰和孙海宁也从车上下来了。看到大厅里的场景，没有说话。

我把步枪扔给了孙海宁：“你盯着楼梯口，姜峰和那铁成你俩一人看住一侧走廊，还是那句话，看见人就开枪。”

众人点点头，纷纷找好对自己有利的位置。

我对着外面喊道：“王春丽。”

王春丽站了出来，背对着大厅。“在那。”

“上车通知他们，让他们下来抢救伤员，把活着的都带走。”

王春丽伸出手摆了一个OK的手势，就离开了。

不一会几个人进来了，看到大厅内场景，表现各异。有呕吐的，有哭的，还有直奔两旁伤员的。

“都别哭，赶紧抢救伤员，有救的都抬车里去。”

哭声小了一些，只有一个老太太，在大厅内抱着一具尸体，哭声不断。怀里的尸体，一只脚碾没了，碎条裤子下是空的。

这个老太太放下怀里的尸体，站起来，哭着说道：“要是你们不开车进来也不会这样。”

说着就向我扑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脚踢在她腹部，将其踹倒。

“没有我们，你们都剩不下。别耽误时间了，把能救的带走，拿点物资，赶紧离开。”

老太太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用手拍打着地面，哭着说道：“那也不能死了都没个全尸，……”

后续说些什么，我也没在意。王春丽跑过来要去扶她，我立马拦住王春丽。

王春丽：“天明，这么大岁数了，你踹她干什么？”

“现在什么时候，我不想和任何陌生人有近距离的身体接触。”

王春丽看了看我。取消了想去扶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