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提着盒子,微微弯腰向嬿婉行礼,路上来得急,身上还沁着丝丝寒意。
“奴才给令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春蝉,去小厨房看看备的暖身汤好了没,等会儿叫进忠公公喝一碗再回去。”
嬿婉端坐在小炕上,一边放下手里装着红枣金丝燕窝汤的小碗,一边支走春蝉。
春蝉心中了然,立马退出房门帮二人望风去。
“令主儿果真聪慧,刚封嫔便得了太后娘娘的欢喜,听闻娘娘近日在练字,皇上便赏了些适合女子练的字帖给娘娘,娘娘,皇上对您可是十分特别啊,宫里哪个妃嫔都没您这样的殊荣,一年便升到嫔位,还能贴身伺候皇上笔墨……”
进忠放下盒子,看着面前的嬿婉,话里带着些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酸涩。
嬿婉见他这爱拈酸吃醋的小模样便觉得好笑,谁家好人心眼小成这样?她可是他自己亲手送上龙床的,现在看起来,他肠子都该悔青了。
“怎么跟个醋罐子似的?大老远都闻到酸味了,之前你可没少帮本宫争宠啊。”
“奴才没有,只是羡慕皇上罢了,有娘娘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陪在跟前。”
进忠语调微微拉长,话语间的酸味儿更明显起来。
“没有?你自己瞧瞧,眉毛都拧一团去了,你啊!就是小心眼儿。”
见他嘴硬,嬿婉嗔怪道。
“是是是,奴才小心眼儿,可奴才小小的心眼儿里可全是娘娘啊,不然娘娘剖出来了瞧瞧,看看奴才说的是真是假。”
进忠见她取笑自己,顺着话头坐在炕前的脚踏上,抬起一只手撑着脸看她。
“令主儿可真好看,若是能日日陪在令主儿身边便好了。”
“你总是这般油嘴滑舌的,近日天凉,你来时仔细些,别冻坏了。”
嬿婉娇笑着,伸手用手帕帮他理一理帽沿衣领处沾上的积雪。
屋里燃着炭火,毛领上沾的积雪轻轻一擦便化了。
进忠只觉得一股子香气袭来,迷的他七荤八素的,任由嬿婉动作,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盯着我瞧干嘛?”
“因为令主儿好看,所以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