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从铜镜中看到嬿婉正在打量自己,隐在帽子下的脸,灰暗不明。
“令主儿这么做自有您的道理,奴才有什么好说的?”
选来选去,进忠还是觉得当日在街上选的那根茉莉簪子最好看,从桌上把它拿起,挑好位置轻轻插在嬿婉的旗头上。
不过说实话,嬿婉穿着水红色旗装,颜色俏丽,素雅的羊脂白玉的簪子与之并不相配。
可进忠不在乎,每回只要看见嬿婉将这支他亲手挑选的簪子戴在头上,他这心里是比吃了蜜还甜。
“你当真不在意?”
嬿婉只觉着蹊跷,进忠心眼儿比谁都小,怎么可能放任凌云彻在他眼前蹦跶的这么欢实?
只怕是嘴上说不在乎,心里酸的厉害才是。
见嬿婉直直的看着自己,进忠的眼里泛起一丝心虚,一开口,酸味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凌云彻是您的青梅竹马,您一时不想料理他也在情理之中,奴才不过一个小小太监,哪里敢置喙。”
这一开口味才正,嬿婉稍稍放下心来。
“你瞧你,还说不在意,想弄死他的小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本宫都跟了你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本宫只是想暂时留着他,好抓住更多他与如懿私通情谊的把柄,罢了,若你实在在意,本宫改明儿想个好法子把他除了就是。”
听嬿婉这么一说,进忠只觉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得更浓,稍稍敛起喜悦的神色,试探道:“您不劝我大度?”
“要大度有何用,你我本就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在这深宫里讲大度,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况且......本宫就